他的这一声里,揉尽了偏执与坚定。
他跟她认识远在他们之前。
而那个时候,他们不在,也是他护着她一路过来,带她成长。
林桉安静了片刻,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前方的路。
直到走到外面,车子已经在前方等待,他方才停住脚步,开口道:“到美国的头一年,忙完一个比赛、忙完入学,手头的事一空,她大病了一场。”
容隐看向他。
“药也吃了,也被照顾得很好,但就是不见好。请了不少
医生来看,说是可能也有心病的缘故。那一场病拖了挺久,她瘦了五六斤。”
本来就瘦,两颊上更是不见肉了。
至于是什么心病,不难猜到。
容隐眸色微重。他沉默着。
林桉看向他,“所以,我觉得她现在这样就很好。”
站在兄长的角度,其实林桉不太愿意她再涉足感情。感情的事很复杂,倒不如像现在这样,一心事业。
容隐的喉结轻滚,经久无声。
“林桉。”
在林桉准备上车离开时,他叫住人,“多谢。”
林桉动作微顿,没有说什么,依旧上了车。
情之一字,尝之发苦。
他的车驶离,容隐也上了车。
车内阒静无声,他点开她的聊天框,凝着她的头像看了许久。
心里一遍遍,在想着林桉刚才的话。
怪不得,她不愿再迈入。
原来是早就生了怯。
那天手中的腰肢有多细他最清楚。那场病瘦下去的应该没有养回来。
他的眸色微深。
四年很短,转瞬即逝,他想做的事情都还有很多没有完成。
四年又很长,像是隔开的天堑。
不太明亮的光线中,他阖了下眼。
那晚上后,他给她发了消息,可她翻脸不认,都没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