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没有再回酒店,直接吩咐他们启程回国。
所有人都知道她要结婚,就他不知。
这一幕多么熟悉。
有如当年,他还在外时,她惴惴不安地发来一句:【容隐,你要跟别人结婚了吗?】
喉间的艰难涩意,不断翻涌堵塞,远胜当年数倍。
身临其境,才知道原来是这样一种感受。
他本来以为,他还有时间。时日一长,总能让她回心转意。
却没想到,那始终是他一厢情
愿。
她根本没有准备给他时间。
这些时日,他所有的弯腰妥协,她应该只是冷静旁观,无动于衷。
男人阖了下眼。神情冷冽,眼底俨然毫无温度。
容隐原本打算给她发条信息。但他发现,他无法再像她当年一样单纯直接地询问。
当年她敢问,而今,他竟是不敢。
他狠一咬牙。
回想了一遍这段时间她所给出的所有回复。
字字句句,锥心刺骨。
——她早有回答,是他一直不听,也不肯接。
胸口是那股熟悉的偏执欲。他其实察觉得到危险性,也在尽力压制,可这一回,却是明显感觉到了它的存在,叫嚣翻涌得太烈。
他闭了下眼。
…
容隐没有再逗留,直接回国。但落地机场后,时间已经很晚。
他让人查探着消息,也在关注她那边的情况。
而他这边,连时差都还没倒。
次日中午,他还没醒,便收到了消息——
她跟随珩,准备前往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