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晚睡醒时,在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反应了几秒,昨天的事情才慢慢回笼。
像梦一样,但确实是真实发生。
某一句话还在脑海中回荡。
昨夜某人的浓欲像藤蔓缠枝一样伸出缠绕住她,根本无法抵抗。
想起都还会心脏发紧。
——还是她答应的他要求,就算想拒绝也迟了。
舒清晚洗漱完,正研究着一支口红的颜色,想要往唇上点时,他已经倚在门口静看了须臾,朝她走来。
她抬眸看他,却很突然地被他提坐到盥洗台上。
容隐微阖眼,代替那支口红,落在她的唇上。
她毫无准备,抓住了手边的台子边缘,那只口红还在手上。
但这个高度,一下子适合接吻。
她清晰地看见他锋利的喉结滚动。
舒清晚身上穿着一条白色睡裙。
被容隐亲手剥开。
刚脱下肩膀的时候,她眉心一跳,按住他的手,“做什么?”
容隐注视着她,声线平静,“给你换衣服。”
她眉心轻蹙,仿佛走进她的知识盲区。
她很不适应,尤其是当坦诚地展露在他面前时,试图回身躲走。
却被他握住手腕。
他撩眼看她,眸色如同黑夜之中的深海。
舒清晚轻吸一口气,咬牙忍住那股不适应感。算了,小事,她不跟他计较。
他亲自给她换上了一条墨绿色长裙。
颜色高级得像是一块祖母绿,复古典雅。却并不封建,领口低,后背也是一块镂空,很漂亮地勾勒出了身材。
但她上一次被人这么正经地换过衣服,还是小时候——乖乖站在舒母面前,等着妈妈给自己穿小裙子。
可她已经这么大了,会有一股羞耻感。
他说会照顾她的衣食住行,但舒清晚没想到是字面意义上的每一个字,每一件事。
隐隐有危险的火苗在窜动,只是还没烧成片。
给她换完衣服,容隐带她下楼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