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应当地没有回音。
许闻聿用手臂遮住眼睛,好似再难以接受这种寂静。
“赵初禾,我好想你,你能回来吗……”
……
一个月前。
经过快二十个小时的飞行,中途还转了一次机,赵初禾终于落地费城。
机场内,她从传送带上取了自己两个大行李箱,推着它们走过了绿色通道。
赵初禾到办电话卡的柜台,花二十刀办了张临时电话卡。
机场外漆黑一片,赵初禾又转头看向机场内的时间,发现是M国的凌晨。
时差十二小时,华国刚好是下午。
她想了想,拨了个电话出去,很快被接通了。
赵初禾笑起来:“爷爷,我已经到费城了。”
电话里还能听见麻将桌洗牌的声音。
老人家回得很乐呵:“好,好,咱们初禾平安就好。”
赵初禾有一个很传统的有钱人家儿女的身世,父亲在她五岁的时候出意外去世了,没多久母亲也改了嫁。
十几年过去了,赵初禾还记得,母亲走的那天是个雷声轰隆的大雨天。
女人拖着行李箱子要走,被刚好下楼的老人叫住。
“初禾呢,你不带着一块走吗?”
母亲说了什么,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但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记忆中一直很清晰。
“你不要她,我来带。”
老人家一杵拐杖,便担下了赵初禾监护人的身份。
于是刚失去儿子的爷爷和刚失去爸爸的赵初禾祖孙二人同病相怜,执手相看泪眼,一起生活了好多好多年。
赵初禾也笑着回:“好嘞,您好好打牌吧,我也忙过去了。”
刚要挂电话,爷爷稍显犹豫地叫住了她:“对了初禾,许家那小子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