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何生非要再填上一把火:“我那表妹啊……真是漂亮,他爹娘活着的时候,是我们镇上数一数二的富户,她娘更是名扬十里八乡的大美人,我小时候曾见过几回,绝对不输咱们楼里的姑娘,那皮子比瓷器还要白,那眉眼比杨柳还要婉约。我表妹现在还没长开呢,已经有媒人抢着说亲了,你们别不识货,当心错过了大便宜。”
一位青衫老爷拍板道:“无父无母啊,那行,让他立字据,我给他换钱。”
陆锡推上窗:“别看了,畜生就是畜生,早点撕了他身上那层皮,才能看清他真正的嘴脸。”
苏锦书目露凶光,咬牙恨道:“我要跟他同归于尽。”
陆锡摇了一下房间里金铃。
先前招待他们的美娇娘来了:“公子有何吩咐?”
陆锡道:“我要看下面那个人的账。”
美人不解:“哪个人?”
陆锡:“输掉裤子的那个人。”
美人面露为难:“爷,这不是奴能做主的事。”
陆锡冷声道:“那就去请能做主的人来见我。”
美人察言观色,早看出这位爷气度不凡,脾性也怪,不是好惹的主,于是请他稍等,掩上门退了出去。
她正要去请示老板,刚走出几步,忽然一把匕首横在她的颈前,刀刃锋利,紧贴着她的颈脉,稍稍一动,就能让她当场血溅三尺。
赌坊里讨生活的美人是见过世面的,她不仅没发出惊呼声,甚至还冷静地转头看去。
只见一个女子横眉冷目地盯着她。
美人牵出一个讨好的笑:“姑娘这是几个意思?”
管姝挑眉:“伸手。”
美人摊开手心。
管姝将一枚玄铁令牌搁在她掌心:“拿去给你们家老板看,他自有分寸。”
美人掂量着沉重的令牌,悄声退下了。
不一会儿,赌坊老板亲自现身,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双手托着账本,递到管姝面前:“请大人恕罪,是底下伺候的人有眼不识泰山,若有招待不周之处,我代她们赔罪了,这是您要的账本。”
管姝不接,朝里面一扬下巴:“是我家主子要看,记着,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只有我家来寻乐的公子。”
老板低头:“晓得,晓得。”
陆锡拿到了账本,翻了几页,冷笑一声:“三千两白银已经全部填进来了,再有铺子一间,绸衣三件。”
老板补充道:“还有一个人,是家中的十六岁表妹,刚刚也立了字据,押上了。”
陆锡似笑非笑:“他敢卖,你也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