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忱毓他知道吗?】
打下这行字时,苏迟迟原本放松的脊背不由地挺直了,仿佛只要提及这个名字就会感到无法克制的紧张,无论身旁有没有其他人。
【盛夏】:没,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苏迟迟怔怔地看着那行字,原本散去的愧疚情绪卷土重来。
“只”这个字往往赋予了独特的意义,让她更加鲜明地感觉到了自己需要为顾安做些什么:【明天需要我做什么吗?】
【盛夏】:可能得麻烦你支开夏忱毓。
【盛夏】:当着你俩的面表白的话,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看到“支开夏忱毓”这几个字,苏迟迟的大脑立即被“如何支开”“怎么做”诸如之类的问题萦绕着,久久没有回复。
【盛夏】:可以吗,迟迟(_)
【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何自然顺利地支开夏忱毓,而不让他察觉出来是一件难事。
毕竟夏忱毓挺聪明的。
她微微蹙眉,不由地在心里给自己下了一个暗示:她不可能做得很好。
但她说的话则与想法截然不同:【但我会想办法努力支开他,大概需要要多长时间?】
顾安很快发来了语音条,苏迟迟点开听到的却是一连串愉悦的毫无克制的笑声。
她顿时茫然了,不知道是自己在无意中说了什么戳到了顾安的笑点。
【本来我还挺紧张不安的,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要紧张严肃。放松啦,早知道不给你安排任务了。】顾安声音里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
【对了,你只需要明晚到就行,白天的时间就属于你自己吧。】
【那明天……】苏迟迟还在纠结她的“任务”。
【盛夏】:看着来吧。完了,我被你传染了,也跟着打标点符号了。
看到顾安的消息,苏迟迟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心情跟着放松下来。
虽说是“看着来”,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们还是有模有样地商量出了一些方案,不知不觉间就过去了半小时。
和顾安互道晚安后,苏迟迟放下手机,从秘密谈话的兴奋状态中脱离出来后,她整个人又毫无摆脱之力地陷入了更深的疲惫中。
也许是头顶的天花板定时般传来的说话声,让自己周遭的静寂更加明显了。
苏迟迟扭了扭脖子,缓解长时间维持低头姿势的酸涩感。
突然间想起还没洗的碗,便急忙准备起身。
结果,腿麻了完全不听使唤地一下子跌倒在地。
坐在地上,等待着麻木感散去时,天花板处传来了一阵热闹的说笑声。
苏迟迟咬着嘴唇,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
她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明明是自己冒冒失失导致的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