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是被知水给赶出来的,美名其曰:“好好学习,以后没事儿别来找她。”
可江潮是谁啊,认定了人就死心塌地也要赖着她。
对知水的话不置可否,只笑着说道:“姐姐难道忘了吗?我现在已经高考结束了。”
简言之就是,他有大把时间赖着她。
闻言,知水愣了一下。
这么快?
她记得原文中,江潮就是在高考后被傅家找回去的,至于以什么方式,她就不得而知了。
知水也不给江潮回答,直接“砰”的一声将门用力关上,仿佛有多不想见他似的。
对此江潮又气又无奈,寻思着只要自己够死皮赖脸,就一定可以博得姐姐的欢心的。
某高速路上,一辆低调的黑色小轿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
坐在后座的男人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领口的扣子松散了两颗,隐约可见那笔直性感的锁骨,他袖口往上卷了一截,露出了肌肉线条流畅的手臂。
整个人懒懒散散的靠在后座,没一个正形儿,却并不显得轻浮,反倒随意又自然。
傅祈东一张脸隐匿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只能看见高挺的鼻梁和淡色的菱唇。
他嘴唇一张一合,连喉结也跟着一动一动,上扬的嘴角带着无奈的笑意,拖着嗓子应付着电话里的人。
“知道了妈,您放心吧,我肯定把弟弟平平安安带回来的。”
电话里又紧跟着嘱咐了什么,傅祈东这才将电话挂断。
“老大,按车程大概明天早上就能抵达梧安镇了。”
“嗯。”
傅祈东淡淡应了声,而后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窗外飞快流逝的风景。
他的弟弟在三岁时就突然失踪,最忧心过度的则是他的母亲,从那时起身体就一蹶不振,直到找到了弟弟的消息后,母亲才渐渐有了些活力。
而这个地方是在一个偏远的南方小镇。
也的确偏远,不仅没通高铁,开车还要个一天一夜才能完全抵达。
梧安镇……
傅祈东在心里默默呢喃,总觉得有些熟悉,恍然间才想起,有次和时问谈合作,结果被那人放了鸽子,去找人打听才知道他跑去了梧安镇。
这个地方他还没怎么听过,经过一番了解才知道。
这样想着,傅祈东又拿出手机给时问打了个电话,没想到那边很快就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