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玺岳声音有些低哑:“答应我,那你以后也要记住,好吗?”
周鸢不知道苏玺岳为什么忽然这么说,“加入扣口君羊把八三凌企其呜三六当然啊,我会一直记住的!你送我的每一件礼物,我都很喜欢。”
苏玺岳笑了笑,能记住就好。
以后他离开了,也希望他的小鸢能够慢一点的、再慢一点的将他忘记。
不过应该不会吧,至少看到这些礼物时,应该能记得他吧,哪怕只有一点点。
苏玺岳这些天心里总是没由来的心慌,他想他应该快要回归正轨了。
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他没有等到下一场拍卖会,没有等到将那颗更大的粉钻拍下来送给小鸢。
苏玺岳再次睁眼时,是他熟悉的卧室。
那是他在香港的家。
他好像做了一场冗长的梦,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梦里的他过得很幸福。
但梦里发生了什么?
他不记得了。
从这天起,苏玺岳的心总是空落落的。
他似乎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
就连他的导师和同学都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儿,纷纷来关系他最近是不是感冒生病了,状态不太好。
苏玺岳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努力的让自己的状态回到正轨。
奶奶从海边度假结束后来香港看他,苏玺岳不知怎的,一定要带老太太去香港最好的医院做全身体检,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他潜意识的觉得,就应该这样做。
老太太总是说自己健康,但检查结果真的查出来肺部有点小问题,还好发现的早,可以及时治疗。
苏玺岳按部就班的生活,按照自己的规划,硕士顺利毕业后又读博,好像那偶然一天的梦,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
但苏玺岳知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很多次清晨醒来,床边碰到冰凉的被子,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总觉得身边应该有一个小姑娘娇滴滴的跟他说早安,应该撒娇似的在他怀里不停的蹭来蹭去。
甚至有天他在做牛肉千层饼时,居然觉得,有人给他做过咸咸的千层饼,还不停的问他好不好吃。
苏玺岳一个人偶尔在家小酌,就连一个人喝酒时,他都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应该有一个明明酒量不怎么样的小姑娘,还要不停的和他碰杯说cheers。
这样的细节还有很多很多,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个他记不得内容的梦,居然影响了他这么久。
他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因为他都能猜到,如果和身边的人说,他们无非会说“你该找女朋友啦”、“你该拍拖啦”之类的话,而苏玺岳对其他女性没有任何的想法,他也没有任何的想要恋爱、结婚的念头,他仍然保持着不婚主义的想法,没有改变。
很矛盾吧,就连苏玺岳自己也这样觉得。
从美国博士毕业后,他回国工作。
回家和岳教授还有苏院长一起吃饭,饭桌上岳教授提起今年她收了三个研究生,其中有一个女同学特别有想法,也很上进,她很喜欢。
饭桌上的一句闲聊而已,苏玺岳的心却莫名的一颤。
他装作毫不在意的问:“妈,你每年都会收好几个研究生,没见到你对谁有这么高的评价。”
“周鸢确实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