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离开了。
阮清清走到少年的身边,蹲下去问他:“你还好吗?”
得到的没有回答,而是一阵沉默。
雨后的天气没有放晴,反而是灰蓝夹杂着的,阮清清默默的看了一会儿天,没有催促少年的回答。
作为“e人”的阮清清,自然不会因为这阵沉默就离开,她继续说:“我其实没有报警,也没有打给陈主任,如果他们一会儿发现了,说不定还会回来找你,不然我们先离开这里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呢,你穿着校服,我们是一个学校的,难道不会说话也可以进学校吗?那你成绩一定很好吧,你家住哪里?你要不要回去换一下你的衣服,都脏了,还出血了,你记得回家清洗一下伤口,一定要好好消毒。。。。。。”
仍然是沉默的。
沉默片刻,少年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好。”
阮清清很惊喜:“原来你会说啊,我就说我们学校怎么会招小哑巴进来。。。。。。”
阮清清继续问他:“我家有酒精和碘伏,跟我走,我帮你消毒吧。”
少年的眼神有些疑惑,声音少了些干涩:“去你家?”
阮清清点点头,以为少年是怕见到她的家长:“我家就在附近,我自己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大人的。”
最后,少年跟着阮清清回到了她的家,阮清清没有骗他,她就住在这巷子附近。
阮清清回到家后很快的找出碘伏和棉签,“我来帮你消毒。”
少年的声音又开始变得干涩,他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谢谢。我、我自己来就好。”
阮清清没做他想,既然他自己还能消毒,那就是手还没有断掉,于是阮清清将消毒用具递了给他。
刚刚回来的路上,阮清清才发现自己好像比少年好像还高一点点,作为学姐的保护欲油然而生,她像是看自己弟弟一样的看着他,“我叫阮清清,你叫什么?”
“云弈。”
阮清清:“云翳??阴天乌云??你的名字。。。。。。”
好奇怪哦。怎么会有人的父母把阴天这种听起来就是不积极寓意的字放进孩子的名字里。
少年的嗓音除却干涩之外,多了一丝清澈:“不是云翳的“翳”,是博弈的“弈”。”
阮清清眨眨眼睛:“哦,我就说嘛,怎么会名字里有乌云,至少要雨过天晴才对啊。不过话说回来,是围棋呀,那你会下围棋吗?”
云弈看着眼前思维活跃的阮清清,忍不住点了点头。
片刻过后,云弈说:“谢谢你的酒精,我要离开了。”
阮清清皱了皱眉:“这么快就要走?你的伤口可以走吗?”
云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并不痛,他说:“没什么。”
阮清清犹豫了一下,问他:“他们、他们经常找你的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