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一出宫门却与老熟人迎面相碰。
“阿午。”
“张大哥?”
宫门外,张折枝与阿绛相隔一小段距离。
他不时张望宫内,等着人出来。
其实这段时间,他都靠着丹青度日,可他的阿午却又是丹青难以描绘其半丝神韵。
他深知阿午总会来盛京的,便不辞而别赶来,好尽早爬得高些,力所能及为阿午挣来更好的未来。
所幸,也算不负初心。
这两月,他已混成摄政王左膀右臂,只要他再努力一下,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此情再见,那种真切感竟叫他恍若隔世。
但一想起程立雪那个暧昧的牙印,他就莫名恼火,攥实拳头,竟半日也憋不出一句话。
“张大哥?”
初棠来到人身边挥挥手。
阿绛左右瞥人:“张丞相,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出发了。”
“?”
一声丞相恍若幻听。
初棠不可思议瞠目,这就当丞相了?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难怪那时张大哥问他愿不愿当皇后。
这手段,怎一个“佩服”了得。
张大哥似才回神,温和笑道:“阿娘挂念你。”
闻言,初棠轻嗯声。
他确实该去探望下聊表心意:“我现在正好出门,回来的时候顺道买点礼品,明日就去看张婶。”
“你人来了就好。”
“真该走了。”
阿绛是个爽快人,直言不讳说完便拉着初棠离开。
瓦肆,水镜台前。
二人坐在最中央的位置。
阿绛递过本戏折子:“要点戏吗?”
“随便吧。”
“那我也随便。”
她轻笑声把戏折子丢给一旁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