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转过身趴在床上,下巴垫着手背,迟醒掀开他的上衣,入眼就是一截白皙漂亮的窄y,这个z势让沈澈的y窝更明显了一点儿。
大概是因为压到了胸腔,沈澈又开始不停地咳嗽,一截窄y起起伏伏,没机会开口说话。
等他反应过来时膏药已经贴完了,位置还挺准的,就在他最疼的地方。
迟醒放下他的睡衣,隔着布料在贴膏药的地方揉了揉,让膏药贴紧一些:“位置对吗?”
沈澈是真的疼得难受,领地一直在被同一个人入侵也就没那么警戒了,他点点头说:“再用力一点儿。”
迟醒啧了一声:“我是按摩的吗?”
沈澈闭着眼睛,嗓音沙哑又带着点儿鼻音,蔫蔫地恳求道:“帮帮忙,我可以付钱……”
迟醒没说话,手上动作也没停,他发现自己好像又解锁了一块新的沈澈拼图。
和对待别人,对待向小可,对待钱兆文,对待醒醒时都不一样的沈澈。
没有那么礼貌客气,又没有那么放松自然,带着一点儿藏不住的毒舌和坏脾气,又有些别扭和不自在,甚至生病了还会变呆变迷糊。
沈澈被按揉得舒服了一点儿,他拖着调子说:“迟醒,你也学过按摩吗?”
“也?”
迟醒明知故问。
“嗯……钱兆文说他学过。”
“钱兆文是谁?”
迟醒又问。
如果是平时沈澈一定不会随便告诉别人自己的隐私,但是现在他大脑罢工,没防备地说:“想分手还没分掉的男朋友。”
“你有男朋友还留我在这儿住?”
迟醒问,好像刚才主动说要住在这儿的不是他一样。
只是两个人的脑回路不一样,沈澈回过头,眯着眼睛看迟醒:“我有男朋友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
“惊讶什么?”
迟醒淡定地说,“惊讶你喜欢男的,还是惊讶你居然都能找到男朋友?”
沈澈在昏暗的光线下盯着他看了片刻,冷笑一声赌气似的转过头去:“迟醒,你真的是我遇到过的最讨厌的人。”
后腰舒服的力道突然一重,沈澈“嘶”了一声:“你幼不幼稚……”
“谁幼稚?”
迟醒看着沈澈圆溜溜的后脑勺,嘴角带着点儿笑,“让最讨厌的人给你按摩,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