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是又能怎么样,不是又能怎么样。
他在清岸只和迟醒见过两面,他既没有喜欢上迟醒,又没有任何利益损失,跟钱兆文分手也完全是自己的原因,就算迟醒是因为委托而接近他又能怎么样。
虽然沈澈把道理分析得很清楚,但是依然没有办法不讨厌迟醒。
原本他以为,他和迟醒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陌生人,迟醒又是个神经病,所以他才能在迟醒面前这么随意。
结果迟醒却很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
也许郑明然已经事先把他的基本信息和性格告诉了迟醒,迟醒看到的却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他。
他在迟醒面前没有丝毫优雅风度地生气骂人时,迟醒会在心里想什么?
怪不得会说他装。
沈澈一口气堵在胸口,不知道是愤怒更多还是憋屈更多。
迟醒大概能把他心里的想法猜个七七八八,却也不主动解释。
沈澈看着迟醒无所谓的表情,觉得这人根本就是心知肚明。
两个人打着明牌,沈澈冷着脸问:“那他的委托现在结束了?”
“嗯,算是结束了。”
迟醒说。
其实不用问沈澈也知道,昨晚两个人都是临时起意,迟醒肯定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委托献身到这个份儿上。
只是这样一来沈澈就更生气了,怎么会有人不要脸到这种程度,带着目的接近他不说,再遇到的时候竟然还敢脸不红心不跳一点儿不心虚地跟他回家上c。
沈澈怒极反笑:“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别忘了把东西买了。”
迟醒瞬间理解了他在说什么,只是疑惑地挑了挑眉:“你都这样了还做?”
沈澈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买了备着。”
迟醒被他这个样子逗笑了,没忍住继续逗了他一句:“那要不要再买点儿菜备着啊,等你好了给我做。”
沈澈瞬间想起自己竟然还有求于他,气得整个胃都在抽着跳。
他弯下腰捂住胃,迟醒见状收了笑去扶他:“气性怎么这么大……”
沈澈“啪”的一声用力拍开他的手,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把外套和热水袋一股脑地扔到他身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