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醒没急着回答,而是先凑上去亲了沈澈一口,沈澈脸上其实没多少肉,但是皮肤保养得很好,滑滑嫩嫩的,感觉应该比棉花糖好吃。
沈澈往后仰了一下,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被迟醒笑着拉回来:“现在还想吐吗?”
沈澈嘴里都是棉花糖的甜味儿,那点儿生理性反胃早被压下去了,他摇了摇头。
“那我问了你想说吗?”
迟醒又接上了之前的话题,很聪明地把问题抛回给沈澈。
好像选择权一直掌握在沈澈手里,说与不说都没关系。
沈澈定定地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
其实迟醒很少像这样说一句话也要拐弯抹角费尽心思。
但是沈澈的过往他已经知道了,以一种虽然无心但又确实窥探了别人隐私的方式。
而且那并不是一段沈澈愿意提及的回忆。
迟醒当时没有办法开口,现在他揉了揉沈澈的头发,五指插进发丝,就像沈澈摸醒醒的毛一样,是个很温柔的动作:“都过去了。”
迟醒的安慰很简单,沈澈甚至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一个安慰,却很奇怪的并没有感受到被敷衍或者无关痛痒的态度。
就好像迟醒真的能完全理解他,真的知道他从前经历过怎样的生活。
等沈澈回过神时,他已经主动勾住迟醒的脖子吻了上去,迟醒插在他发丝间的五指微微收紧,带来一点点刺痛。
迟醒干脆一松劲儿坐在了地板上,沈澈两腿跪在他身侧,被迟醒扣住后脑吻得更深。
天色已经逐渐暗下来,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户照在身上,拉出一道不分彼此的亲密身影。
直到沈澈疼得轻轻吸了一口气,两个人才微微拉开一点距离。
迟醒意犹未尽,低声问他怎么了,沈澈坐在他腿上,搂着他说腿好像抽筋了。
是用那种黏糊的,撒娇抱怨的,好像带着小钩子一样的声音说。
沈澈开口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听到迟醒低低的闷笑声:“那你伸直,我给你捏捏。”
沈澈清了清嗓子,为了缓解尴尬说了一句:“你这应该叫什么,哑巴按摩。”
迟醒笑得连带着坐在他身上的沈澈都在抖。
沈澈忍住没笑,刻意板着脸像点穴一样在他胸口胡乱点了几下,沉声说:“定。”
迟醒止住笑声,但是眼角眉梢依然挂着笑意,他很配合地定了一会儿,然后顺手抓住沈澈的指尖。
跟沈澈在一起的时候,当人比当猫有意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