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在超市买了很多日用品和食物。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出租屋将它们一一摆放好。
头疼得快要撑不住了,我躺在沙发,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一旁手机不停震动。
耐不住吵闹,我迷迷糊糊地接听了来电。
“许先生,我是周医生。”
周敏,我的主治医生。
声音从对面传过来,疼痛欲裂的脑袋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你好,周医生。”
随后周医生询问我的情况,我如实回答。
她从专业的角度告诉我,我目前情况很不乐观。
如果止痛药药剂越用越大,我的疼痛还并未减弱的话,可能是进入晚期了。
我听到她给我的“宣判书”,心里却已经没什么感觉。
她在另一头叹了口气,问我是否联系上家人了。
我没有回答她。
很显然,她猜到了。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隐隐约约能看见远处屋里的星光点点。
爸爸离开和弟弟去世后,我就没有疼我的家人了。
11
喝了冻牛奶和买的面包,我伴随着疼痛入睡。
这几晚,弟弟都没有来梦里。
许明瑾来了,她在梦里还是那么凶。
不过不是对我凶。
那时七岁的我和十一岁的许明瑾。
她曾经是一位宠爱弟弟的好姐姐。
弟弟比我懂事,而我经常挑食。
许明瑾总会背着爸妈,不嫌弃地吃掉我挑出来和不愿意吃的胡萝卜和洋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