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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是睡了很久。
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目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消毒水味入侵鼻腔。
周围没有一人。
许明瑾她早就离开了吧。
我浑浑噩噩地,在床上待了一天又一天。
第四日,我和周敏说,我想出院了。
她知道我的想法,尽管想要劝我,却耐不住我的恳求让我离开了。
她尽可能地安慰我,备好了够一个星期的止痛药。
我打开手机,许明瑾并没有给过我电话。
这是我预想到的,她恨不得我早点死,又怎么会给我打电话呢。
离开医院后,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
进了便利店买了爱喝的冰牛奶。
慢慢地走到了儿时喜欢的游乐场。
但是它已经荒废了。
我和许明瑾的回忆也被封存在这里,同游乐场一起荒废。
她有一次偷偷带着我和弟弟来这里坐旋转木马,差点把我弄丢。
她哭着拉着弟弟满游乐场找我。
我被人群冲散,可怜巴巴地一直站在原地等她。
从天亮等到天黑,许明瑾找到我那一刻紧紧地抱着我,一直说对不起。
原来,我的姐姐也很疼我的,只是她变了。
我原以为只要我站在原地,她就会回来找我。
可我错了。
依稀记得,以前妈妈总是拉着我们的手,和她说:“你们是姐弟,一定要互相照顾。”
我们都是重重地点点头。
老宅的DVD记录影片还记载着,她第一次见到婴儿时的我。
女孩满眼欢喜和兴奋,绕着我跑圈。
我走出的第一步路,摇摇晃晃,她就在一旁紧张兮兮地张开双臂,护着我。
可是,长大后的许明瑾,只会让我滚,对着我无缘由地谩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