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是玛丽姐姐教得好!”
厨房内充斥着玛丽毫不掩饰地夸赞,以及许诺诺羞涩的回应,伴随着淡淡的奶油清香,整个画面看上去温馨又美好。
有了事做,一天的时间过得平静且快。
唯一让许诺诺不安的,是直到玛丽下班离开,牧宁池都没有出现。
许诺诺独自回到房内,沐浴后心神不宁地将窗帘打开,躺在比海绵还要柔软的大床上,望着窗外的星海自言自语。
“明天……明天一定要把他留下来。”
“再把他哄开心,就能出去了!”
“玛丽姐姐说,他出生就没有妈妈,爸爸也不爱他,好像……还挺可怜的。”
“不,”许诺诺猛一拍床垫,“我不能同情一个坏蛋!”
……
蓦地,窗外一粒耀眼的星辰曳着银白色光尾划过天际,落在许诺诺眼底。
是流星!
许诺诺双手十合,迅速闭上眼睛,在心底虔诚地许了个愿。
——我想回家。
而后脑海中闪过一丝灵感,她从床上翻爬起来,小小的身影穿梭在巨大的别墅内,来来回回地找寻。
“算了,还是送他个礼物吧……”
…
凌晨4点,牧宁池的私人飞机降落在浅海湾别墅停机坪。
回房沐浴后,牧宁池开了瓶红酒,靠坐在阳台的躺椅上自斟自饮。
他已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却感觉不到丝毫困意。
远处零散的星光照亮了海面的寂静,只有海浪缓缓拍打着礁石的声音,似在谱奏着生命的旋律。
残星有天幕,海浪有礁石……只有他这条命,从出生起,就注定孤独。
牧宁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陈颂文驱车赶来,在别墅外的草坪车道鸣笛示意时,海面已经铺满了耀眼的金光。
牧宁池正欲起身,恰逢老爷子的电话打过来,他面无表情地接通。
“臭小子!泰和公墓,我已经到了,你打算让我等多久?”
“来了。”
牧宁池挂断电话,回屋换了套正经的黑色西装。剪裁合理,线条流畅,在微曦的晨光下闪烁着优雅的光泽。
下楼时,就连一向自持的玛丽都不禁看呆了一瞬,说话也支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