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妈妈的是打完了,可欠你哥哥的我还没和你算账!前两天碧水源被炸毁,是你做的?”
“是。”牧宁池承认得干脆。
“好,敢做敢当,还算条汉子。但是你亲疏不分,损害家族利益,该打!”
牧宁池抬手接住牧慈如疾风般迅疾的马鞭,手心霎时便多了一道狰狞的红痕。
他狠劲将马鞭抢过,往地上一扔。
“你因为妈妈打我,我认。可若是因为牧庭野打我,那很遗憾,爸爸,你现在,没有这个本事!”
牧慈浑浊的眼瞳蓦地闪过一丝精光。
“你老子我在商界打拼的时候,你还没射。出来呢!如今才走到哪一步?羽翼未丰,还活在我的庇佑之下,也想和我叫板?”
牧宁池不语,提着衬衫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在身上,抬手将扣子一颗一颗扣上,侧眸望向陈颂文,低低一个眼神。
等待许久的陈颂文立即会意,他快步上前,身上的气势陡然上升,变得锐不可当。
那群保镖还没反应过来,身手敏捷的陈颂文已经三拳放倒了三个。
剩下的七个慌乱地去摸腰间配枪,其中四个被陈颂文指尖飞出的刀片割破了手腕,另外三个则被他旋风般的侧踢强行制住。
陈颂文腿脚动作太快,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十个保镖连枪把子都没摸到,就被他赤手空拳地制服,一个个痛苦地躺在地上止不住地哀嚎。
下一瞬,陈颂文抽出腰间配枪,正对牧慈眉心,吓得牧慈微微一滞。面前的牧宁池已将西装穿戴整齐,正淡笑着看他。
“爸爸,保镖带那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学我,只带一个有用的。”
“好啊,你这是要造反了?”
牧宁池痞笑着伸手,拿过牧慈手里还差一秒便会上膛的黑色手枪,神色惬意地掂了掂,将里面的子弹一颗颗退了个精光。
“爸爸,你老了。”
语毕,牧宁池将手枪塞回牧慈苍老到满是褶皱,且还在略略发抖的手。
“造反?我没那个心思。只是爸爸既然已经退隐,那我和牧庭野之间的事,最好还是让我们兄弟两个……自己解决!”
“自己解决?”牧慈冷哼一声,“你哥哥是我堂堂正正生下来的种,他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草包!”
“那又如何?”牧宁池不以为意。
“牧庭野要是真厉害,就把我吃了,我不会有半句怨言。成王败寇,是爸爸教我的第一句夏语。这么多年了,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一刻都不敢忘,也没有……失望。”
牧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