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意?还是别有用意?
“皇太孙不是已经娶了沈海之女为妻,他这么做,是想找由头为沈崇翻案?还是说当时原昌王府还有漏网之鱼?正是他那位令太厌恶至极的未婚妻……”
简石公公一听,也是吸了一口凉气。
“这,恐怕不好说,当时沈崇全家被杀,皇上却并未牵连沈海,反而对他高官进爵,以白衣之身承袭了昌王爵位。
皇太孙当即也求娶了他的女儿为妻,据说两人早就情根深种相得益彰,看着也不像是想为沈崇平反啊!难道这里面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萧衍眼睛一眯,“当初先皇后为萧云骥赐婚,之后父皇才将他正式封为皇太孙。要知道太子哥哥膝下还有一名长子流落民间,怎么都轮不到他。萧云骥想要名正言顺,恐怕还应与此女有关。”
简石公公有点听的云里雾里,“爷,你这是啥意思?”
萧衍将手中棋子一撒,高深莫测一声,“据说,先皇后赐婚时还留了一手,萧云骥并不知道。他将来要想坐上那个位置,此女必得为皇后。否则……”
简石公公一下子瞪大眼,“所以皇太孙这是知道了实情,满天下在找……可人都死了,他又上哪儿去找?”
萧衍冷笑一声,“或许只是做个样子呢?”
简石公公瞬间就明白了,“他这是做样子给各位王爷看的,其实不过是自欺欺人。”
萧衍撩袍站起,神色一凛,“明日开拔流马县。”
“是!”简石公公转身要走,又扭头,“爷,既如此,皇太孙那边要如何?”
萧衍冷眸一闪,“他的事,与本王何干?”
简石公公立马明白了。
这事,他家爷并不准备插手。
那他就知道该怎样应付皇太孙了。
第二日一早,沈长梨一夜好睡,起身后,从破旧的衣箱里翻出一件半新不旧的桃红小褂,靛蓝粗布麻裙,将头发遮住额角后,便骑着傻子借来的灰毛驴上路了。
刚到村口,就听到几个妇人正一脸暧昧地咬耳朵。
“听说了吧?昨日,村边的草场垛子里,族公家的柳四,与蓝玉儿的婢女正在那里玩的火热……”
“嘿,听说那个老婆子也一丝不挂,柳四不会连那个猪一般的老妇也玩了吧?”
“那谁知道,听说蓝玉儿也衣衫不整的……”
“村里好多人都看见了,诸葛才子听闻此事脸都绿了,已经派人到蓝县令家退婚……”
沈长梨骑着灰毛驴,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嘴角不由微微翘起。
她调制的‘有情花’毒效果还真不错,只需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人如此疯狂。
傻子对这些却充耳不闻,今儿进城,他高兴极了。牵着灰毛驴走在前面,时不时回头瞅一眼沈长梨,傻笑着,满脸都是幸福的神色。
二人刚进城,就看到宽阔的大街上人山人海,热闹喧腾。县太爷蓝松节正带着府衙所有官员衙役,还有富商乡绅等流马县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站在城门口翘首期盼。
傻子拴好驴,沈长梨不用打听也知道了,他们中宁国的战神靖王爷萧衍今日要过流马县。
沈长梨对这位靖王殿下没兴趣,扯着安歌在人群中挤来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