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梨傻眼,看着可怜巴巴瞪着它的小鸽子惊叫,“我不是兽医。”
“一百两。”萧衍瞄着她。
“少了点吧?”她喜上眉梢直勾勾地瞪着他。
“五十两。”他声音更冷。
“要不要这么过分?”她急了。
“再多一个字……”他故意拖慢了声音。
沈长梨一下子慌了神,想伸手捂住他的嘴,奈何双手捧着小鸽子,情急之下,立即踮起脚尖用嘴堵住了他的嘴。
萧衍身子一僵。
沈长梨蜻蜓点水一触即分,立马说,“一百两就一百两,一锤定音,多一个字都没有。呵呵。”
她像赚了大便宜似的冲着萧衍傻傻直乐,完全没有发觉自己方才做了怎样惊天骇地的事。
萧衍眸光闪烁,脸上一抹红晕,鼻孔呼呼出着气。抿紧嘴,垂眸盯着小鸽子,“它还有救吗?”
明显顾左右而言他。
尽管不是兽医,但人兽区别也不大,沈长梨歪头看了看小鸽子,扒拉下它的伤口,得意地道。
“放心吧!死不了。遇到我,是它的福气。”
她蹲下身,将小鸽子放到膝头,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抖落一些粉末在鸽子的伤处。
“这是三七粉,止血效果最好。”
萧衍皱眉,“它伤了翅膀,以后还能飞吗?”
沈长梨翻了个白眼,“你现在知道悲春伤秋地心疼它了,早干嘛去了?你不是神箭手吗?为何不直接将绑在它脚间的信函射下来,独留它远走高飞,两不伤害呢?”
萧衍面无表情地别过脸,不跟着她一块疯。
他抬头望向黑沉沉的天幕,一袭黑袍被风吹的烈烈作响,那颀长的身姿,犹如擎天之柱,更显华贵。肃杀之气收敛了不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长梨也望了望天幕,只看到星星点点遥不可及的星子,她感怀一声。
“爷,既知道了玉流觞的险恶用心,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收拾他?一百两,我可以替爷出气。”
萧衍收回视线,冷冷盯着她,“就你?”
沈长梨翻了个白眼,“我可是大名鼎鼎神医华佗的弟子,收拾一个妖孽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萧衍冷哼一声,“你准备是用‘有情花’毒,还是荨麻叶粉?亦或迷烟?毒酒?”
“大爷,您也太小瞧我了吧?”
“哼,本王还真不敢高看你!”
沈长梨不服气,“告诉你吧!我还有一个大秘密。有人给我算过命,说我面带福相,将来可能贵不可言。爷,你要不要考虑娶我做王妃?我可是天生旺夫命,说不定你不用收拾大妖孽就能心想事成了。”
见她突转了话题,萧衍用鄙视的眼神,将她从头打量到脚,鼻孔出气。
“大言不惭!脸皮厚的如锅底。”
沈长梨撇嘴,“你还别不相信,我出生在六月初一正午时,卦象上说,初一降娘娘,天生好凤命。自从我来到你身边,你就没感觉到祥瑞绕身,逢凶化吉,前途一片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