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被人奸杀而死,而且人不止一个。以老婆子的经验,应该被活活折磨至少三个时辰以上。”
沈长梨眼一冷,狠狠地瞪向门外,故意大声说。
“玉侯爷听到了吗?青梅的确是被人奸杀而死,而奸杀她的人不止一个,至少被活活折磨三个时辰以上……三位爷都是男人,试问,傻子一个人能做得到吗?”
她声音极响,门外挤的满当当的人都听到,一下子炸了锅。
付摇蕙微垂着目,咬着唇,脸色不由白了白。
她站在萧衍身后,微微抬目,正好看到对面坐着的襄王。
襄王阴鸷的眼眸阴恻恻地瞟了沈长梨一眼,咳嗽一声,没开口。
萧衍依旧云淡风轻不动声色,悠闲品茶。
被点了名的玉流觞轻呵一笑,妖艳的姿态当真美不胜收,“本侯不聋,沈小郎不必特意说的那么大声。”
沈长梨眯着眼看他,这货好像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似的,方才还剑拔弩张要抓安歌,如今得知这个结果,竟然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她的手里似乎握着什么?”
王婆子抬起青梅的双手,两手紧握成拳,掰都掰不开。
沈长梨缩着眼,慢慢去掰青梅的左手,好不容易掰开,却见手心里握着一枚白色的珍珠玉扣。
马仵作一见那玉扣,脸色骤然难看。
沈长梨自然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马仵作识得这玉扣?”
马仵作验了一辈子尸,自然知道的比别人多些。
“这是南海珍珠,非常珍贵,只有京中的贵人们才会奢侈地用南珠做衣饰上的扣子……”
他说到这里,似乎已没必要再说下去了。
贵人们的后宅龌龊事多,虐死个把丫环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沈长梨阴冷的目光又向门外扫了一眼。
三个贵人还在喝茶,只是襄王的脸色有些僵硬。
沈长梨冷哼一声,又去掰青梅的右手,右手掰开后,里面握着一绺布条,是绸面的,就像萧衍身上穿过的绸面亵衣。
只不过颜色是浅黄色的。
明黄是尊贵的颜色,一般人不敢穿。
反正萧衍是不敢穿。
青梅手里握着这两个物件,可以肯定就是奸杀她的凶手留下的。
沈长梨脸色相当难看,心里已经猜到是谁了。
因为看到青梅脖子上的绳索,就让她想到了襄王套在她脖子上的绳索,绳子的系法并没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