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之前那个懦弱糊涂的沈薇已死。重生的沈薇,定要活的与之前不一样。不管我的身份究竟如何?都不能改变我对靖王的态度。我与他,真的是相得益彰,要想查得前昌王府真相,唯有借助靖王的势。你们李家还是不要沾这些事,免得坏了名声。”
李鹊华也为自己倒了盏热茶喝着,“李家不怕事,只是不想多事。但你若有事,李家绝不会袖手旁观。诚如你说,你已经死过一次了,李家就绝不会让此事发生第二次。”
她说的也极是霸道硬气。
沈长梨自然知道李家的实力,但她不想连累李家,“现在我在明,李家最好在暗,这样才能更好的帮我。你要相信我好不好?”
李鹊华深深地看着她,见她乌目中闪动的都是自信,她微微一笑,点点头。
沈长梨也笑了,“靖王对我确实不错,我与他的交易,有个三年之约。若是他能守约,那我此生便与靖王府永远牵扯在一起。三年内,我一定会查出前昌王府出事的原因,或许用不到三年,便能揪出那个幕后真凶。靖王府便是我最好的掩护。”
李鹊华目光闪闪,似乎有话要说,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来。
“靖王不会害你。。。。。。待回到京城,有机会,便去后宫看看皇贵妃娘娘,对你有好处。”
沈长梨有些诧异,更是不解,李大小姐为何要提皇贵妃娘娘?萧衍都见不着,她怎么可能见得着?不过,她没有追问。李鹊华不是多话的人,她说此话,定然有深意。
“我知道了。”
沈长梨放下茶盏,突然朝舱内一瞄,“阮银翘呢?”
如今她和李大小姐各分得一舱,阮银翘和小白羽卫们住在一起,她虽然有些不乐意,总是赖在她们舱内不走,她宁愿在李大小姐的软榻上睡,也不愿与小白羽卫们住在一起。
主要还是自卑。
李大小姐一听,抿了抿唇,“不知道,这两日,她倒与付摇蕙走的极近。这么晚不见人,恐怕会在她舱里。”
沈长梨一听,皱紧了眉,“我病了这一日夜,她就当了叛徒,去巴结付摇蕙了?”
“你的这个朋友,心高命薄,总想攀高枝。”
李鹊华一针见血。
沈长梨低低一声,“她只是想嫁得好一些罢了,不甘平凡。”
“可惜,她的身份注定入不了大户人家,还不如平平淡淡找个实在人嫁了。世人总是好高骛远,艳慕富贵,其实富贵都是险中求。”
沈长梨诧异地看着李鹊华,是真没想到她能看得这般通透。
元令公祖上的遗训,真的将后世子孙教得很好。
在船上又消磨了两天,这两日沈长梨过得自在,萧衍没再让她履行合约。可在晌午时分,船却在一个码头停了下来,好像需要补给。
沈长梨百无聊赖,趴在船窗口往外看。码头上有不少人,见到靖王的官船,四周的商船纷纷避让,见到插了靖王旗幡的官船,码头上又跪倒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