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轻嗤一声,“他美?他有爷美吗?想嫁爷的女子何止能排到北城门——简直能排满到四个城门。”
沈长梨好笑地拿手肘捣他一下,“少吹牛,我在靖王府的时候,也没见有媒人上门提亲,恐怕整个京城的女子都不敢嫁给你吧!也就是我了——”
萧衍好笑,“我知道阿梨心里一直想嫁给爷。”
“谁要嫁给你?”
知道了前因后果,沈长梨心中的块垒终于消散,又开始恢复本性,与萧衍斗嘴其乐融融。
既然二人冰释前嫌,沈长梨郑重地看着他,“爷,既然咱俩之间已没了阻碍,有些事,我能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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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只要你问,爷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长梨抿了抿嘴,转头看着他,认真地道,“爷,我想知道,太子爷的死,你事先知不知情?”
“知情。”
沈长梨心头一紧,“那你没有阻止?他可是你的亲哥哥,既然你不想要那个位置,那他就不是你的阻碍,为何你明知有人要害他,却无动于衷?”
萧衍眉心轻蹙,“爷,阻止了。却没有阻止了!是爷大意了,没想到他们真有这个胆。”
“是她做的对不对?”
萧衍闭了闭眼,轻点了下头。
沈长梨又问,“那日牡丹园里的人——也是玉流凝吧?”
萧衍眸中一沉,与沈长梨对视一眼,又轻点了下头。
“她费尽心机嫁入东宫,又在那样的时刻毒杀了太子,她究竟是为了你?还是为了她自己?”沈长梨问的极快,语气微凉,带着极度的讽刺。
“你回来了,手握重兵,权倾天下,她也是耐不住寂寞了吧?太子殿下的病有好转,她最痛恨的恐怕就是我了。那日她在牡丹园约你,就是在向你诉苦吧?这么多年,她顶着太子妃的名号,即便太子死了,也无人敢再娶她。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男人能救她于苦海。玉流觞要助你登上那个位子,恐怕也是为了她。只有你,才能让她改头换面母仪天下。爷,你对她是不是还有旧情?”
“没有。”
“没有?那你为什么不把她供出来?让太子殿下就那样不明不白地死了?”
萧衍眉头皱得死紧,”阿梨,有些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爷没那么做,自然有爷的道理。”
“萧老九,你明明对她旧情未尽,是不舍得伤害她吧?明知她害了太子,你却还能忍得住。该说你是重情?还是心冷?手足亲情,却不及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