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浑身一松,一张俊脸立马露出颠倒众生的笑意,整个身子往沈长梨身上一趴,嘴里低喃一声,“爷就知道,阿梨也是有洁癖的,除了爷,哪个男子还能入得你的法眼?除了爷,阿梨还能接受谁——”
说着说着,他就没了音。
沈长梨还没有从他方才的变脸中回过魂来,耳边就已经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急忙抱住他的脑袋轻轻晃,“爷,爷——”
萧衍迷蒙中睁开眼,随后将大嘴凑过去吻了吻她,“乖,别闹,爷几天没合眼,太困了,让爷好好睡一觉——”说着,大脑袋一沉就窝在了她颈间,任凭沈长梨怎样摇都摇不醒。
沈长梨又好气又好笑,这个臭男人,就会欺负她。现在趁他睡着,能不能掐死他?
心里这样想着,沈长梨却伸手拉过薄被盖在二人身上,臭男人的手还放在她两腿间,她羞红了脸,伸手想他的手移开。不想,他哼哼两声,抱着她身子一转,他侧躺着,将沈长梨紧紧抱在怀里。手是从她两腿间拿开了,一条大长腿却跨过来重重压在她身上,气的沈长梨使劲推了推,越推缠得越紧。
她气的在他大腿上一掐,他抽着气,闭着眼,明明困的很,却咧着嘴笑了笑,“阿梨,别掐坏了——”
掐什么掐坏了,伸手又在他腿上拍一下,沈长梨才出了气,看着他沉睡中如同孩童一般的干净脸颊,还有那张据说非常适合接吻的嘴,一个没忍住,凑过去在他嘴飞啄了一口,嘿嘿笑着。
“哼,终于轮到老子欺负你了!”
她美美地扁了扁嘴,在他怀里蜷了蜷,轻轻合上眼。
待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萧衍却倏地睁开了眼。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像失而复得的宝贝,萧衍叹息着伸手抚了抚被她偷亲过的唇,眯着眼,嘴角夹着一抹笑意,“阿梨,此生你休想再逃出爷的手掌心。”
老皇帝太过勤政,众臣工几乎每日都要上朝。
自打太子殁后,老皇帝的御案上关于立储的奏折就堆积如山了。虽然萧云骥被立为皇太孙,可如今东宫有两位殿下,皇家自古立长不立幼,萧云琛虽然脑子不好使,但萧云骥若想再继承皇位,就显得没那么名正言顺。毕竟,老皇帝还有几个亲儿子在呢!这些王爷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即便老皇帝心向萧云骥,但要如何安排这些亲儿子,老皇帝明显很头疼。
如今的朝堂可谓是暗流涌动,人人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人人都有自己小算计。
这不,老皇帝刚坐到龙椅上,昌王沈海便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自中宁建国以来,风调雨顺百姓归心,陛下英明神武,功德可照日月。只是如今,太子殁,国无储,人心必乱。还请陛下早早为中宁定下储君,以安臣心,民心。”
朝堂上的人,为陛下歌功颂德是正常,动不动就以安民心为借口,也是常态。
他一个人跪在大殿中央说的口唾横飞,站在两侧的文武大臣却都扳着脸,站的纹丝不动。显然,众人都明白,昌王沈海为何这般着急?还不是为了他的女婿萧云骥嘛!
老皇帝精光闪烁的眸子扫了大殿一圈,配合问,“不知爱卿觉得,如今的皇子皇孙中,哪一位最适合继承大统?”
瞧老皇帝问的,这不是故意让沈海说出萧云骥嘛!
众朝臣互相看了看,对沈海都有些不屑。
沈海赶紧跪在地上深深一叩,“陛下,如今四海升天,天下归一,自然需要贤德的仁君。如今太子殁,皇太孙萧云骥性子温润,宽厚仁德,完全继承太子殿下的秉性,是绵延国祚的不二人选。”
太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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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朝臣看不惯沈海的,或者不是萧云骥这边的,直接丢给沈海一个讥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