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四张青铜卡牌上的字,他不认得,对他而言那好像是横七竖八的曲直线条组成的图案,他尝试着抓取其中一张青铜卡牌,翻过来看向那平整的正面,他那纠结的表情愈加严重了,因为这平整的正面之上,依然是那奇怪的线条图案。
希德拉一阵尴尬局促,转向赢夜寻求答案。
而赢夜看在眼里,乐在心中,他这是故意为之的。他在赌,是否有与他一样的穿越者,或者说是否有穿越者的后代?
显而易见,这并非是为了希德拉准备的小游戏。
“哈,忘记提醒阁下了,这卡牌背面的图案其实是一种古老的文字,它们依次是,春、夏、秋、冬。而其各自的正面,分别是,春官司宗、夏官司马、秋官司寇、冬官司空。这上面附着了我的印记,如要见我,只需灌注精神力于卡牌之上。我便能感应到你的祈求,何时见我,到时自有安排。”
赢夜想了想,以后要是人越来越多,那他总要开个会,安排工作任务的。想到这里,他便继续补充道,“我刚刚苏醒,力量还未全部回归身体,若无重要之事,我只会在每个星期一的晚上宴请各天官。所以,你最好将那晚的时间空出来。当然,一切在于你的意愿。”
赢夜说完,总觉得还少了些什么,又补充道:“最后,你可以在这四张卡牌中选择一张作为你日后的代称。记住,除了与我单独见面,你绝不可向任何人透露你的真名本姓。你可记好。”
——终于说完了,哎,我就说当神棍没点脑子还真不行。
赢夜将要说的说完,心里暗自吐槽了一句。然后微笑的看着希德拉,等待他的选择。
而此时的希德拉听完这【天子】的叮嘱与介绍后,并没有做过多犹豫,便探手去抓下那张【春】字卡牌,拿在手上的一瞬间,整个人仿佛如沐春风,心神荡漾。
霎那间的恍惚,让希德拉更加的局促羞愧起来。急忙转身欠身行礼道:“伟大的【天子】,【春官司宗】向您致以最崇高的敬意,愿您早日荣临世间,我愿做您降临前最忠实的臣下。”
——这小子原来就这样的吗?还是说贵族装起杯来,都这么恶心?
强忍着呕吐的想法,赢夜装作满意的颔首微笑。示意希德拉可以坐下了。
希德拉见【天子】示意,便端坐下来。等待着上位者接下来的指示。
作为一名贵族,他深谙此道,任何宴会的背后,都暗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可明说的阴谋,不可名状的肮脏。
当然,他并不是在臆测或腹诽眼前的【天子】,因为从他莫明来到这里到现在,他清晰明了这位【天子】对那些龌龊不堪肯定不屑一顾,嗤之以鼻。
他如是想着,对这位神秘的存在又崇敬了许多,即使他没有刚才那位【神】的无上意志,但能够与神交谈的存在,怎能说不算神明呢?
——这小子在想什么呢,这暧昧的眼神看着我,咦,变态。
赢夜发现希德拉投来的目光如此热烈,暧昧,不由得心生恶心,他暗自庆幸,这晚宴的菜肴还未品尝。
他不再理会【春官司宗】希德拉的眼神,淡淡道:“我知道你还有很多不解,正如刚苏醒的我一般,当我的力量最终回归的那天,一切的谜题便迎刃而解。那天的到来,不会太远。”
他随即举起酒杯,敬向希德拉,
“接下来,让我们放下那未来之事,尽情的享受当下美味,这可是我宴请你来的初衷。”
希德拉举杯低送,两杯相撞,各自咀嚼着口中的芳香,满脸享受。
突然,希德拉好像想到了什么,放下酒杯,小心翼翼的询问上位的【天子】,“天子阁下,方才听到您说宴请各天官,这天官是我们的统称吗?”
赢夜还在想,这小子怎么还不问,一听他提起,便也放下酒杯,笑着示意身边的女仆,夹起一片汁水丰富的肉排送与希德拉。
看着希德拉低头感谢一声,赢夜摆出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
“是又不是,天官确是我宴请之人的统称,但也是你们所有人的上首,除了天官,还有地官。而天地两官正代我在地上行走,以我之名,替天行道。”
——以我之名,替天行道。天子阁下果然是神明般的存在,甚至比那多少岁月未现世的七神更伟大。
听到天地两官,以天子之名,替天行道,希德拉不由得对这个神明充满了敬仰。羞愧自己当初的不敬,更羞愧自己未得到【天子】的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