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凯云决定找他妈问个清楚,他把斐白露关于‘头上悬剑,见人则诛’的话全部告诉徐母,“妈,我们跟舅舅家是有什么仇吗?”
徐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小区频频出事是因为被人用阴毒的邪术设计了!
而害她家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她的弟弟!
建筑工程队绝对不敢对开发商的房子动手脚,只有可能是他们的老总吩咐的!
意识到这里,徐母眼神恍惚了几下。
她跟徐爸靠着拆迁款在商海中摸爬滚打多年,挣下不少身家,自身性情坚强,该有的手段和心性也有,很快就缓了过来。
徐母沉声道:“当初我们家拆迁,那是我嫁给你爸的第四年,我们一直没有孩子。你舅舅怕你爸有了钱后和我离婚,觉得我一直没有孩子不是回事,就想把你表哥过继给我……”
“我没同意,你爸也说哪怕生不出孩子也不会过继别人的孩子,他大概觉得我们嫌弃你表哥,发达后不愿意照顾娘家,气得过年都没和我来往,估计怨恨就是那时候埋下的。后来几年怀了你,我就渐渐忘记了这事。”
徐母越说越觉得伤心,声音有些哽咽,“我没想到他藏得那么深,这些年来他要钱我也给,要人脉我也给,帮他一手创办建筑公司,没想到竟然这样算计我!”
想到这些年来舅舅一家对他的和善,徐凯云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他们是不是一面对他千宠万宠,一面觉得他挡了表哥过继的可能,背地里想害死他?
他怀疑今天撞他车子的人就是舅舅派来的!
“报警!先把当年建房子的工程队抓了,再让他们供出你舅舅!”徐母咬牙切齿道,“他这个畜生不配我的好!我要让他把从我这里拿走的好处全部吐出来!”
一想到被亲弟弟算计多年,甚至有可能害她的儿子,徐母忍不了,直接来了个大义灭亲!
“……”张程摸了摸虚汗,徐伯母你骂你弟弟是畜生,连带着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啊。
——
“老公,徐家辉摔断腿住院了,我们要不要去看望看望?”女人呵气如兰,娇滴滴地坐在彭甲身上。
想到那个姐夫,彭甲鼻子哼了一口气,“当然要去!最好看看他什么时候死。”
徐母刚闯进屋就听到她的好弟弟和好弟妹这两句话,顿时火冒三丈。
她冲过去一把抓住那个女人的头发磕在沙发上,然后“啪啪——”对着彭甲狠狠甩了几巴掌。
“诅咒我老公死是吧?我倒要看看你个鳖孙有没有命活着等到那天!”
徐凯云被他妈彪悍的行为惊到了。
彭甲被打得耳鸣眼花,等他反应过来正要反击,被紧随其后的警察拷上了手铐。
“彭甲,有人举报你恶意竞争,窃取他人公司商业机密贩卖给其他公司,并且授意下属员工进行不正当行为,严重损害他人权益,证据确凿,情节恶劣,将依法……”
彭甲闻言,愣愣地看着徐母,不可思议道:“我是你的亲弟弟啊,为什么……”
“你个鳖孙还有脸问为什么?”徐母气不过又对着他甩了巴掌,“你算计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亲姐?这个时候知道自己是弟弟了?呸——坐你的大牢去吧!”
彭甲顶着猪头脸,被警察押送走了。
狠狠出了一口恶气,徐母心里却不爽快,她看着彭甲佝偻下去的身影,“唰”的两行泪落了下来,为什么呢?为什么就要惦记不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徐凯云心疼地扶着徐母。
徐母一抹眼泪,眼里不再流露出脆弱,道:“走,我们得好好感谢斐大师!要不是她,我们一家说不定蒙在鼓里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