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庸还想给斐白露推荐廉价且是新玉的品种,斐白露直接道:“你这是只有这种货吗?你说的这些,我在外面随便找个地摊都能买到。”
施庸撇嘴,得,看来是嫌弃这些玉石便宜,想要捞贵重一点。
他眼珠子一转,嘱咐店铺的店员,“你去把我放到会客室的那块和田玉拿出来。”
店员惊讶,会客室放的和田玉那些不是造假的吗?
“快去,别耽误了贵客!”施庸催促,店员犹豫了几下,还是照办,不一会儿就端着东西出来。
斐白露把他的眉眼官司看在眼里。
施庸笑眯眯,一张谈生意的巧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着重往价格上说:“这块和田玉曾经的主人是清代康熙的儿子,上面雕刻着山海和游船,寓意着一帆风顺,有人出一百万我都没舍得出手,看在温三爷的份上,打折后八十万给你。”
侧着耳朵偷听的店员惊呼一声,八十万!假货也能卖出这么多吗?
“是吗?可我怎么看这块和田玉的籽料是造假的,一百块卖给我,我还可以考虑考虑。”斐白露淡笑。
施庸脸色扭曲,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不悦,大声道:“这可是朝玉街的方神眼看过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货!你不喜欢,我们再看其他的就是,为什么要污蔑我们!”
马有失蹄,人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这方神眼就算看东西狠辣,也不能次次都看准。
而且施庸和店员的表情足以说明,他们事先知道这是假玉,还要强卖给她。
真是店大欺客。
斐白露懒得和他争辩,“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去看。”
与其让这样一个小人跟着自己,她更喜欢一个人行动。
斐白露没和施庸商量的意思,说完转身就走,甚至都不想再看永庆坊的东西。
“呸!狗眼看人低!不就是温三爷的小情人么,有什么好傲气的?”施庸脸青一阵白一阵,“我才不乐意伺候呢!”
他以为斐白露走远了,说话声音没有丝毫遮掩,却没发现二楼包厢的男人默默注视着楼下的一切。
“这玉中心有杂质,不好处理啊,两万太贵了,两百出不出?”斐白露饶有兴趣地停留在一个小摊前,和年轻摊主商量着。
这一行什么东西都是越老越吃香,包括人也一样。
摊主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摊位清冷。
好不容易来了个顾客,他犹豫着报了个两万的高价,这样有砍价的余地。
哪儿想得到斐白露这么狠。
两万变成两百块,这一刀直接砍到了他的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