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指指点点起来。
周三郎察觉到不好,立马解释道:“那个,我是她叔父,小孩子和家里闹了矛盾,说气话呢。”
显然大家有点不信任周三郎。
周柠悄悄拿着利器,说道:“叔父,家里?有把侄女卖了的叔父吗?”
“唉?别瞎说,那是嫁,是人家来迎亲了,你姐不愿意嫁。给你姐操办婚事,你姐还得感激我呢。”周三郎不以为意地说道。
“哦?是吗?那我呢?我才十岁,你们就想把我卖了,这也是操办婚事吗?”
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其实嫁闺女嫁和卖都不多,只是新娘子愿不愿意罢了,百姓对此的宽容度很高。
只是这么小的女孩子就另当别论了。
见周三郎脸都绿了,周柠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着急卖我和我姐,你欠钱了,还欠的是赌坊的钱,还不上,就想卖家里的女孩子来还债。”
“你,你放屁,我才没欠钱,你居然敢这么诬陷长辈,我要去告你去。”
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周柠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想,这家伙果然是赌钱了。
其实方才看见周三郎时周柠就在疑惑为什么会在这里碰见他。
她没有记忆,只能凭着近些日子的只言片语知道他没有固定工作,只是没钱了找点零活,整日里在街上闲逛。
前几日看他脖子上还挂着长命锁,今日却没有了。
这长命锁大概是小时候身子骨弱长辈给买的,如此也不敢随意当了或卖了。
如今既然给卖了,那定然是紧急事。
村子里没听说周家有什么大事,那就是周三郎自己的大事。
据说赌徒十赌九输,且沾上就不容易戒掉。
再看他的手,是惯常用骰子的手。
他挺符合当赌徒的条件的,因此周柠便诈了他一下。
周柠继续道:“哦,那是看我进牢快,还是你被那些人逮住快。”
周三郎打了个寒颤,那些人,当真是断手断脚的。
望着周柠弱弱小小的身体,周三郎忍不住把怒气发在她的身上。
“死丫头,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说着,便要朝着周柠打去。
周柠装作躲了一下,让他好似打到了她,实际上一丁点都没碰到她。
周三郎扑了个空,周柠跟着倒地,在外人看是周三郎把周柠打倒在地。
实际上周柠拿着小拇指大的利器刺向了他几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