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样的他,与容隐那小子放在一起……也难怪圣上这些年来越发地纵着容隐,却不肯给他正经的差事了。
他便尴尬笑笑,“咱家比不得你们这帮后生儿郎,咱家自知未来年月无多,可不敢都耗费在会周公上了。”
容隐淘气地眨眨眼,“这大半年来亚父不在京中,每日我都得打着哈欠起身,来候着圣上早朝。”
“如今亚父回来了,那便还是请亚父每日早上受累,来迎着圣上早朝吧。儿郎可要偷懒多睡一会子了。”
贺伦讪讪道,“圣上自幼,便是咱家每日陪伴在侧。咱家既已回京,此事自然应当咱家一力承当。”
容隐嘴角含笑,“既如此,那不如每晚伺候圣上就寝的差事,便也一并委托亚父吧?”
贺伦高高挑眉,“也好!”
容隐笑意加深,向贺伦连连拱手。
贺伦心下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时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
他只好化被动为主动,上下打量着容隐问:“五郎怎一派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五郎有什么喜事了,说出来让咱家也替五郎欢喜欢喜。”
容隐一副不想叫人看出来,却又忍不住欢喜的模样。他在贺伦面前笑了又笑,却终究不肯告诉贺伦答案。
贺伦心下越发焦躁,这便皱眉头道:“五郎莫非是因平定三十六家叛臣的功劳而喜不自胜?”
容隐冲贺伦眨眨眼,“……亚父说是,那就是吧。”
贺伦登时面上一冷。
他心下暗道:难道今日,那些受容隐控制的大臣,就要在大殿之上,正式向圣上进言,要封容隐为王?!
他一路艰辛赶回京中,为的就是拦阻此事!
贺伦暗暗咬了咬牙,便冷笑道,“五郎平定三十六家叛臣的功劳虽然大,可是五郎你却有些操之过急了啊。”
他故意向容隐凑近些,压低了声音:“五郎如何不知道,圣上其实根本就不在乎这三十六个大臣。”
“他们原本都是戾帝旧臣,圣上宽宏,还让他们带兵,你以为圣上就没防着他们?所以说,圣上若想收拾他们,早已经要了他们的命了!”
贺伦得意地望住容隐:“圣上的本意是,想借着这三十六个大臣,揪出背后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