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戾帝降封为宗室王,那宁河郡主便也自然得降为郡主了呗……”
沈清颜忍不住抠了抠手指头上的皮。
“也就是说,虽然宁河郡主名号是郡主,可是她其实是先帝的嫡公主……”
马头儿欣慰地点点头:“就是这么回事儿。所以啊,就算宗主一时还没答应将胭脂矮马给宁河郡主,可是宗主却也没必要当面得罪她不是?”
沈清颜垂下眼帘。
是啊,就算戾帝李匡已经死了,可是宁河郡主的母亲还活着呢。
就算大杨后已经不是皇后,可是现在的皇后却还是宁河郡主的亲姨妈啊。
得罪了宁河郡主,便是得罪了当今皇后。
沈清颜的心里有些沉坠坠的。
“我明白了,多谢马爷爷告知。”
她抢不过宁河郡主的。
或者说,她一个罪臣之女,本来就连这样想一想的资格都没有。
她站起身来,耷拉了脑袋,提了饲料去喂胭脂矮马。
看小马吃得高兴,她小心给它梳理鬃毛。
别看它个头小,它鬃毛可长,跑起来的时候长发飞扬的,那叫一个英俊潇洒;可是静止下来却会挡眼睛。她便小心地帮它将鬃毛都编成小麻花辫。
小马乖乖让她摆弄,她心里还是反倒更是止不住的一阵一阵地难过。
只怕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次日一早,容隐用罢早膳准备出门。
走到门口时,忽然想起来似的问承和:“对了,昨儿听着周家两姐妹说,沈家女眷也已拨回掖庭局了。”
承和躬身答:“是。”
容隐眸光微转,落在承和面上。
“她们各自,都派完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