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交易谈完,她便赶紧收束衣襟。
容隐眯眼:“啧……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沈清颜手脚麻利,眼神再看向他时也从容了许多,“奴婢已经尽数都遵从了宗主的意思。宗主怎反来责怪?”
容隐咬牙,“本主准你系上衣衫了么?”
沈清颜立即抱住肚子,“奴婢中衣之内,只有缠布,而肚腹则是空着……方才喝过薄荷茶,又兼无衣遮,现下腹痛如绞。”
“奴婢自幼肠胃虚寒,一受冷就会跑肚滑肠,憋都憋不住……”
她故意满脸惊惶,“不行了宗主,奴婢快要屙出来了。奴婢先行告退!”
她转身,拽着茶炉就“扑腾”、“扑腾”跑出去了。
容隐坐在原地,恼得咬住嘴唇。
良久,那懊恼终究悄然绽放为一朵浅浅微笑。
亏她想得出来。
为了逼真些,沈清颜还真的去厕房坐了好半晌。
害得孙大娘都到门口来问她可有事。
就算这厕房里装了厕凳,厕凳上还包了丝绸软垫,可是坐得久了,还是有点头昏眼花的。
待得从厕房出来,她赶紧虚弱地向孙大娘一笑,“累大娘担心了。我没事的。”
她看向孙大娘身后,“那位小姐姐怎么了?怎么在哭?”
孙大娘吓了一跳,急忙顺着沈清颜的视线看向身后,然后伸手便照着沈清颜肩上拍了一下,“你这小妮子,尽吓唬人!”
沈清颜反倒呆住。
这话儿是这么说的?
孙大娘身后,这不正站着个穿水绿襦裙的少女呢么?
不过她看孙大娘的神情也不像假的,她便只怪自己方才怕是厕房坐久了,头昏眼花的缘故,这便看错了吧。
她于是赶忙揉眼睛。
果然,孙大娘身后没有那个影子了。
孙大娘叹口气道,“凌烟阁刚死了人,你可别乱说了,小心招了阴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