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敬冷笑:“也对,以阁下这种凶恶的相貌,当年应该是个小混混,肯定不是贺家的佣人,也不是贺氏集团的员工。那么,阁下又谈何跟贺家熟了快三十年。”
“老子当年就是个小混混,又怎么了。”
费爷停顿了半晌,继续说:“想不想知道当年你老子贺章的一些事?不过我提醒你,你知道之后,我可不会放过你的。”
贺之敬很想听他说。
但是怕知道这个人的恶行之后,他会狗急跳墙,对小慧子和自己都不利,便摇摇头:“我没兴趣听以前烂芝麻的事,你跟贺家熟不熟,我也不想知道。”
旁边的男人忍不住说:“费爷,这个人这么拽,给点颜色他瞧瞧吧。”
过了一会,费爷还是忍不住了,说起了事,又感觉不吐不快,然后开始自暴当年的事。
“你老子贺章当年在路上遇劫,老子有份干。”
“什么?就是你?”
“没错,那一刀就是老子砍的。”
“那一刀?”
“可惜没砍到你老子。当时你老子在跟其他人搏斗,我从偷偷从后面朝你老子砍了一刀,你老子旁边带着一个助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奋不顾身地替他挡了一刀。”
“听说那个年轻人差点挂了,在医院住了大半年才好,算你老子命大。哦,对了,他现在是贺氏集团的副总了,叫做李松龄。”
“后来路上有人来了,我们就跑了,但是有几个伙计被警察抓了,我没被抓到。开始那些年我一直东躲西藏,没人知道我是谁。”
贺之敬这一刻很愤怒,想不到这里见到当年抢劫父亲的匪徒,而且还是最穷凶极恶的那一个。
那么,从这里也印证李松龄说的是实话。当年是他奋不顾身帮父亲挡下一刀。
贺之敬跟李松龄那一次交谈,对他还是有一些保留的。现在从匪徒口中得知,对李松龄的话就信了。
此刻,贺之敬握紧拳头,极力地忍着。
但现在不是对抗的时候,得忍。
许知慧不知道这些事,男人口中的“你老子”就是贺夫人的丈夫贺章了,原来还有这么一段事情。
她见贺小二的神色,用温柔的小手覆着他的拳头。
贺之敬也慢慢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