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懊恼地瞪容隐,“这样一匹胭脂矮马,他要了做什么?他上去连腿都伸不直,他根本就不能骑!”
容隐向她缓缓一笑,“奴婢就是想把它放在身边,每日看着它就好。不行么?”
宁河郡主气得指着容隐:“你……!”
皇后冲宁河郡主皱了皱眉,“宁河。好了!”
“你堂堂郡主,在这马厩里如此大呼小叫,又成何体统!”
看皇后面带薄怒,宁河郡主这才委委屈屈扁了嘴。
容隐却袖着手,反倒幽幽道:“想必沈家女眷在掖庭局所受的刁难,也是郡主的授意吧。”
沈清颜便是一震,不可置信地抬头望住容隐。
祖母和阿娘她们的境遇,难道不是拜他所赐?
宁河郡主也愣住,“你,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皇后便也问:“沈家女眷怎了?”
容隐眸色清浅:“沈家女眷为罪臣家眷,虽罪不容赦,却也不至于都被派去刷厕筒。”
皇后便也皱眉,“竟有这回事!”
沈镜年虽反叛朝廷,该死,但是就连皇后也不能否认,沈镜年多年沙场征战,也是护国有功。
再者三年前当今圣上李衍打到京城时,戾帝李匡曾经急调沈镜年所部回来护卫京城。
沈镜年审时度势,为避免京中百姓涂炭,毅然选择向李衍投诚。这才让李衍能顺利杀入京中,夺取了江山。
从这一点上论,沈家的女眷便不至于受到这般境遇。
皇后皱眉:“宁河!只为这点小事,你何至于为难她家人!”
宁河郡主都快哭了,“姨母,我没有啊!”
容隐眉目流转,“若不是你郡主,宫中还有谁会如此刁难她家人?”
宁河郡主还想争辩,被皇后按住。
皇后小心看一眼容隐,沉声道:“传本宫懿旨:免沈镜年家眷刷洗厕筒的差事,由掖庭重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