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快要碰到舟泽时,蔚白堪堪停住。
他眸光幽深,含着克制忍耐,连呼吸都不自觉屏起,好半天,蔚白才再度缓缓往下。
他微凉的唇碰上舟泽柔软的唇瓣,极轻极轻的一下,让人根本无法察觉,宛如蜻蜓点水。
睡梦中,舟泽甚至动也未动,依旧睡得安稳。
全然不知此刻蔚白的心中已然荡起轩然大波,那向来四平八稳的长睫都不由地微微颤动,眸光如水,水面浮现阵阵涟漪。
很想就这样将少年亲醒。
但是不行。
蔚白从来不冲动,更不会贸然行动。
他性格的底色便是隐忍。
忍而后发。
不过人有时往往会因为忍耐得过久,而爆发得更为猛烈也未可知。
当然这是后话。
眼下,蔚白在轻风细雨般拂过舟泽的唇后,强忍着一阵一阵涌上心头的悸动与渴望,又重新躺回了自己那一侧位置。
他依然紧握着舟泽的手。
养尊处优的手,细嫩光滑,碰上去宛如碰到上等羊脂玉。
又令人不禁联想刚剥壳的白生生的蛋。
如果这手,主动碰到自己的身体,那感觉一定很好吧。
蔚白不自觉想着,眸子里渐渐酝酿起充斥满占有欲的漆黑风暴。
良久,他才闭上眼,竭力压下全身的热意,恢复到平常的冰冷体温。
只留下牵住舟泽的那只手还是暖热的之外,蔚白身体其他位置已然变得冰凉。
明天还要早起,他必须储蓄精力,便也强制自己慢慢睡了过去。
……
翌日。
舟泽是被从窗帘缝里泄露进来的光给照醒的。
那光不强烈,甚至可以说很温煦,但也足以让舟泽意识到早晨到了。
舟泽轻揉揉睡眼,下意识握了握空落落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