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竹林靠近深山,没人来过,笋还挺多,几人花一个时辰就装满了背篓。
安哥儿有些舍不得走,“这还有不少笋呢,下次没有裴大哥陪同,咱也不敢来这地儿。”
兰婶的儿媳妇也有些不舍,“还有这么多,看着挺可惜。”
白陶出主意,“你们要是不拿去卖的话,可以在这儿把笋衣剥了,就还能再装些。”
兰婶一家都是要拿去镇上卖的,最后还是丢下没刨完的笋走了。
回到家,白陶放下快把自己压垮的笋,掀开厚实的棉衣,发现自己肩膀处已经被勒红了,另一边也是。
他这是太久没干活,肩膀有些承受不住。
洗完手的裴铮,一转身就看见白陶光着的两边肩膀都有红色勒痕。
白陶光着肩膀靠近裴铮,“裴大哥,你快帮我看看靠近后面的地方破皮没有,我感觉有些刺痛。”
虽然行军打仗时,大老爷们儿经常光着膀子一起在河里洗澡,但离得这么近,还这么白的汉子,属实是第1次见,白到那些红痕落在他身上有些刺眼。
裴铮心想,这真是个娇气且不知羞的汉子。
身后的人半天没有动静,白陶疑惑回头,“裴大哥?”
裴铮错开眼,“没破皮,把衣服穿好。”
听到没破皮,白陶放心的穿好衣服,“嘿嘿,裴大哥是怕我又着凉吗?”
裴铮没说话,回屋把弓箭挂上。
白陶端个凳子坐在院子里,开始剔笋衣,“这些我打算全部用来腌酸笋,到时候你一坛,兰婶一坛。”
裴铮帮忙一起剥笋衣,“我不要。”
白陶急了,“我腌的酸笋可好吃了,你别不要啊,平时拿来就馒头,或者下疙瘩汤都很不错,你信我。”
裴铮不明白这人忙活半天怎么自己不要,“为什么不留给自己?”
“因为我只买了两个腌菜坛子,而且这些笋只够两坛子。”白陶回答的理直气壮,“等我下次买了新坛子,自己再重新去挖笋来腌。而且,我想吃的时候,上你家来讨要,你不会不给吧?”
裴铮,“。。。。。。”所以为什么要给他?
全部笋剥出来后,白陶拿水洗干净,切成食指粗细的长条。
锅里水开后倒进去焯水,水开后煮个几分钟,捞起来倒进水池里拿水泡着。
又给大铁锅重新蓄上水,放入八角盐花椒,煮出香味后,拍了两斤姜和一些大葱进去。
等水凉了就能倒进坛子里。
他又去试了一下外面水池里泡着的笋,发现已经没有苦涩味了,便捞起来晾着。
等表面水分晾干,就能装坛了。
等这些都忙完,白陶又开始弄午饭,“铮哥,我看大缸里的肉腌的差不多了,今天下午就能熏。”
裴铮见他一上午就跟个小陀螺一样转不停,“下午我自己弄,你去看房子。”
熏肉不需要两个人,白陶也是这么打算的,“那行,我午饭过后就去里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