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鸟鸣划过的清晨。
温暖的炕上,白陶双腿夹着被子蹭蹭,凌乱发丝下的脸泛着潮红,嘴里还轻声哼哼,闭着的双眼睫毛轻颤。
“唔。。。”
“嗯。。。”
随着夹紧被子的腿微微用力,卷翘的睫毛颤动的更厉害。
两分钟后,脑子开始运转的白陶动动腿,缓缓睁开眼。
“嗯?”
察觉到发生了什么,白陶立刻挺身坐起,半长的头发乱翘,双眼睡意朦胧的样子看起来有些呆。
他好像做了个不得了的梦。
梦里自己娶了媳妇儿,大婚当晚,洞房花烛夜。
媳妇儿长什么样完全记不起来,只记得挑开盖头的那一刻,对方微微抬眼,长而直的眼睫下是一双淡漠的眼眸,里面是自己的投影。
紧接着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是他怎么记得最开始是自己先推倒媳妇儿的,后面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在下面了。
难道我未来媳妇儿喜欢脐橙?
而且梦里的媳妇儿好像挺高大,手都比自己大上一圈,帮自己的时候可舒服了。
梦里媳妇儿的怀抱也很温暖。
就是朦朦胧胧的,现在也只能回忆起大概,只觉得那双手和像婴儿直一样的睫毛好像在哪见过。
“啧,这是怎么?单身久了想谈恋爱?”
白陶嘀嘀咕咕的起身换裤子。
穿惯四角内裤的白陶,把之前做衣服剩下的棉布,按照自己穿来的那条内裤,剪成几大块布料。
再进行一阵缝缝补补,勉强给自己做了两条换洗的。
洗好内裤晾上去时,看着上面歪七扭八的针脚,白陶觉得有媳妇儿的人还挺幸福,至少有人帮忙缝衣服不是?
前两日张陆生见到他丑不拉叽的钱袋,还给白陶秀过自己媳妇儿亲手缝的荷包。
针脚密实,样式好看,青色的布料上还拿深绿色的棉线绣了一个生字。
白陶当时心里还是有些微酸。
——
早饭热了两个南瓜馒头,就着泡萝卜,简单搞定。
看着远处天际的几抹淡金,白陶回屋把炕上的床单和被套拆下来,打算趁今日天气好,拿去河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