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将赦免你们李家的罪名!”
李灵儿性情直率,脱口而出:
“为何不娶我和姐姐?”
朱佑极轻轻摇头,叹息道:
“我们之间,终是无缘,梁大伴,赐她们些银两,再将李家人释放,我们走吧!”
言罢,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朱佑极缓缓步出十六楼,回首一望,心中五味杂陈:
“这等腌臜之地,本就应除之后快,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累及无辜女子,饱受折磨!”
梁芳低声附和:“主子,教坊司自唐宋时便已存在,初时仅教授礼仪、乐器与歌舞。
如今之态,实乃太祖、太宗之过。
主子身为太祖子孙、朱家血脉,无需为这些罪臣之女心生怜悯,更不必强其出头!”
朱佑极摆手,沉声道:“无需多言,本宫已言明,抄家灭族自是应当,但不应置于教坊司,令其受尽折磨而死。
自今日起,教坊司务必废除此等陋习!”
在北镇抚司阴暗的大牢内,怀宁侯孙辅被牢牢绑在刑架上,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指挥使万通轻轻抿了一口酒,冷冷问道:
“孙侯爷,如今可清醒了几分?”
孙辅倔强地抬起头,怒声道:“休想从我口中探得半分机密,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动手吧,给我一个痛快!”
万通冷笑一声:
“孙辅,你此举非但不是在维护东林党,反而是在玷污你孙家先祖的名誉!”
孙辅闻言,放声大笑:
“先祖之名,于我何干?
你们责怪我,还不是因为那朱家皇帝咄咄逼人,英宗皇帝逞强好胜,败于文人之手,朝堂被文臣把控,我孙家若不依附,就会被彻底清除!”
万通厉声道。
“孬种,只会一味地为自己开脱!”
孙辅附和道:“对,说得好,就你们不怕死!”
万通继续道:“我们至少懂得忠于皇帝,而你们怀宁侯府,从你父孙镗到你,皆是不忠不义之人,孙家灭亡,实属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