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弥在沈译的怂恿下,喝了一点红酒。
田晓芙酒量好,跟男人一样,喝了白的。
推杯换盏间,气氛融洽。
就在这间隙,姜弥阖在餐桌上的手机震了两下。
她看了一眼,没打算理会。
半晌,手机开始震起来,不停地震动。
姜弥看了眼那个还没来得及存下的陌生号码,有片刻的迟疑。
迟疑着是接听还是挂断,或是让对方以为手机不在她身边。
陈麒现俨然也注意到了,明明和朋友沉浸在愉快的谈话里,看起来颇为投入的模样,却是碰了碰姜弥的手腕,低声吩咐:“接。”
姜弥只得当着他的面接了这通电话。
“喂?”
“……好,我知道了。”
“嗯,再见。”
再简短不过的对话,通话连三十秒也不到。
陈麒现仿若没在意,依旧与朋友谈笑风生。
他们正聊到陈麒现十岁那年,他家曾经养的一只鹦鹉。
养了三年,一直没开口说过话。
陈麒现觉得鹦鹉可怜,有天擅作主张开了鸟笼,决定将它放飞。
鹦鹉飞走前,跟他说了声“再见”。
吴时茂一针见血的点评:“在你们陈家,连鹦鹉都这么沉得住气。”
陈麒现没说,这是他十三年人生中,遇见过最为震撼的事件。
回过头想想,一桩接一桩更为惨烈的事件,等着他去面对与承受。
那个鹦鹉,无非是个小插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