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欠,哈欠……
陆飞扬走下出租车,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心里想着不知是谁在惦记着自己。
感冒?怎么可能啊!自从跟着老道士学功夫以来,他就再没得过感冒。
出租车停在距离双沟煤矿一矿还有三公里多的地方,司机也没办法,开不进去了,不宽的村道上排起了汽车长龙,司机们或在驾驶室里睡觉,或者在村道上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聊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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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气温更低了,陆飞扬下车后将外套的帽子用上了,拉上拉链,没有沿着车龙走,而是拐上了一边的小路,通向离煤矿最近的一个自然村,也没人关注他。
很快,陆飞扬就消失在了黑暗中。
天气冷,也没有村民在外溜达,陆飞扬很快就从村庄边上走过,离煤矿不到三百米远了。
看到一矿的井口灯火通明,运煤的矿车连在一起被一趟趟的从井口拉出,直接倒进了等待的大卡车里,陆飞扬停顿了一会,差不多是三趟就能装满一台车。
矿区没有围墙,办公楼是一幢孤楼,那边除了几盏路灯有气无力的站着岗外,连狗也没一只,陆飞扬从远离大路的右边绕了过去,来到了办公楼后。
陆飞扬进一矿的时候到过里面,知道哪里是副矿长的办公室,矿工的身份证被收走后就交到了他这里。
办公楼的布局他还记得,两侧各有一个小门,通往楼后的厕所。陆飞扬来到左边那扇,这里进去后就是副矿长的办公室。锁是那种老式牛头锁,陆飞扬拿出雌剑,很轻松就打开了,办公室门和办公桌的也是如法炮制,没有任何难度。
拉开抽屉,里面竟然占了一半空间,陆飞扬数了一下,足足206人,他从中挑出一张年龄和外貌都接近自己的身份证。
在另外一个抽屉里,陆飞扬找到了一本笔记本,上面记着一矿每天的原煤产量,以及支出情况,翻到七月十六号那天,记录有一笔五十万元的支出,他推测是用来处理矿难的费用。
在黄才伦的办公室里,发现办公桌上都有厚厚一层灰尘,估计黄才伦很少使用,他也没有找到有价值的东西。
最后来到财务室里,他找到了七月份的账本,上面显示七月十六号的那笔五十万元的支出,收款方是沪市银翔贸易有限公司,明目是预付款,注明了设备采购。
他确认一切复原了后,就迅速离开了。
绕了一个大圈,然后回到村道,走了几分钟来到了和司机约定的地方,回了市区的酒店。
回到酒店,他上网查了一下沪市银翔贸易有限公司的信息,法人代表叫张晓明,注册资金五百万,经营范围主要以国际贸易为主,涉足国内的商业地产、旅游酒店等。
第二天一早,陆飞扬就到外面早早的吃了早餐,然后回到房间,将自己留下的指纹全部清除掉,清理了电脑里的上网痕迹,然后退房离开了。
对了,他的新身份叫李国平,二十七岁,三门峡人。
出了酒店,他包了一台出租车直奔郑州,在郑州吃过午餐后,又包车直奔武汉。
他不停的租车、换车,终于在第五天到达了这次的终点瑞立市。
他如此频繁的换车自然是为了隐匿行踪,拿走李国平的身份证也是为了应付万一,好在一次也没用过,现在,哪怕是相关部门想找到他,估计也没有办法。
他服役的部队就驻扎在瑞立市郊,在这里工作生活了近十载,他对这里太熟悉不过了。
在市里租了一台蹦蹦车,拉着他和行李,慢慢悠悠的来到了木马乡的马户寨,一个与缅甸只有一山之隔的傣族寨子。
当年,为了执行剿毒任务,他带领一支小分队来到马户寨,就住在老族长岩琪老爹家里。
这个傣族寨子和山那边的缅甸寨子原本是一家,因为过去的那段历史,一家人分开了,成为了不同国家的公民。
不过,他们相互之间来往密切,依旧像一家人一样,这里虽然有国界线,但在寨子里的老百姓眼里,和没有也差不多。
但好在他们都是纯朴善良的边民,除了闲暇时间做做边境贸易外,不会做杀人越货的事情。而且,马户寨的年轻男性都是民兵,也会为国家的边防建设出一份力。
寨子里的边民们凝聚力向心力还不是一般的强,不论任何时候,只要族长号令一下,大家都能马上集中,听从族长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