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想跟他去北城。
张贺年的脸色冷了一度,眉骨凌饶万千愁绪,显得十分凌厉,又过了会,才听到她柔软的声音响起,“我不能不听我爸的话,他已经安排好了,阿姨怀了孕,需要照顾……”
“我在问你自己的想法。”
秦棠说:“我没有想法。”
张贺年的视线沉甸甸犹如泰山压顶:“你是没有想法还是可算找到正当合理的借口摆脱我?”
秦棠心里一惊,手心渗出冷汗来,果然、果然瞒不住。
女孩子的闺房总是香气宜人,带着淡淡说不清道不明的甜味,张贺年就像是突然闯入破坏了闺房里的宁静,闺房主人更是处于强烈的惶惶不安中。
张贺年其实不生气她留在桉城,不去北城没关系,他可以回来,只要她的心在他这里,可偏偏事实是,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但凡她流露出一点点想和他走的意思,他也不至于这么气。
“当初为什么去北城?”
短暂安静后,张贺年又问她。
他视线没有离开过她一分,沉甸甸的,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何况这里是秦家,楼上楼下都有人。
她无法解释。
被他迫人的气场吓到,秦棠眨着酸胀的眼,彻底没了声音,说不出一个字来。
张贺年上前几步,距离她很近,“抬起头看我,秦棠,你是鸵鸟?能一直躲着?”
秦棠没抬头,肩膀耷下。
张贺年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不耐烦的口吻:“一定要我对你做点什么才能出声?”
秦棠不是他,她有很强烈的羞耻心,特别和他有了这层关系后,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在折磨她每一寸血肉,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
自从父母离婚后,她习惯扮演乖乖女的角色,将原来的天性彻底封闭,渐渐地将所有情绪淡化,最好是没有情绪。
更不会轻易掉眼泪,没有人会在意她掉眼泪是因为什么。
她再开口时,声音沙沙的,“能不能、别逼我了。”
下巴被他捏得疼,她也只是皱了下眉头,没有反抗。
张贺年看不得她掉眼泪,即便床上弄她再怎么狠,也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泪,心当下就软了,却还是冷硬着一张脸,再次耐心问她:“最后一次问你,跟不跟我?”
“不跟。”秦棠毫不犹豫说出口。
她不是他,女人和男人到底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