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在撒谎,用一个谎言隐瞒另一个谎言。
程安宁说过她不擅长撒谎,总会露出蛛丝马迹。
但那也没有办法。
如果她的家庭背景和张家没有任何关系,她只是个普通人,她有愿意豁出一切的勇气和决心,也要和他试一试。
可她没有条件。
却又贪心想拥有他一段时间。
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填不满的。
拥有他之后,又要想以后。
张贺年走过来,十一察觉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默默的走到一旁盯着看,张贺年身形高大笼罩在秦棠身上,他微微低头:“跟我说实话,她都跟你说了什么,又要你做什么?”
秦棠沉默。
“我说过,你不要藏事,不管有什么都能告诉我,别瞒着我。”
秦棠的下巴突然被他抬起,她被迫对上他深邃暗沉的视线,眼里全是她不敢琢磨的情绪,他语气笃定:“你有事瞒着我。”
秦棠咬着下唇,在他的注视下,五脏六腑绞成一团,又闷又堵,连带呼吸都喘不过来。
“没有了,我只是这几天没休息好……夫人很生气,不让我走,还把我医院的工作辞掉了。”
迫于他施加的压力,秦棠挑了一部分说出来,“我很害怕,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心底满是对他的愧疚,还有对自己贪心侥幸的憎恨。
明知道结果,还是飞蛾扑火冲向他。
张贺年松开手,将人搂怀里,他弓背低头,轻轻拍着她的脊背,“抱歉,刚凶你了。”
“医院工作不做也行,你还年轻,可以再读几年书,我养得起你。”
张贺年的确是这样想的,如果不想念书不想做医生也可以,她想做什么都行。
秦棠被他紧紧抱着,得仰着脖子,双手穿过他的腰腹处,紧紧抓着他身上的衣服,眼眶泛着酸涩,什么都说不出来,喉咙堵得慌。
就在这会,张贺年的手机响起,他松开她,说:“我接个电话。”
秦棠理智回拢,清醒了点,点了点头,说好。
张贺年捏了捏她脸颊,不太放心的样子,叮嘱道:“你先上楼,洗个澡,在这里就别怕,我处理完事找你。”
“嗯。”秦棠点点头。
目送秦棠上了楼,张贺年才接听电话,十一跑过来他脚边坐着,他蹲下来摸十一的头,一边接电话,听到那边的人和他商量事情。
秦棠在楼上洗澡,泡在浴缸里,口袋里的手机突然振动起来,她回过神从浴缸出来翻出手机一看,是一条陌生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