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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风声?鹤唳,北境也并非一滩死水。
邓砚尘归营休息,还没有下马就见小将匆忙赶来?。
他心口一沉,问:“什么事?”
小将将手中的书信递给邓砚尘,低声?道:“将军,前线巡视的人来?报,蛮人的主力又向前推进了,以行至岭苍山山脚下。”
邓砚尘收了信,转身回?了营帐。
北境呼啸的寒风刮得人**在外?的皮肤生疼,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根紧绷的弓弦。
大战来?临之际这根弦所在的箭锋不?约而同?地,笔直地指向北方。
这段时间以来?,蛮人的大军不?断向前推进着。
他们似乎料定了一只没有靖安侯的队伍,一批急匆匆东拼西凑起来?的援军,根本没有办法同?他们的主力军去抗衡。
蛮人的二十万大军一路披荆斩棘,逐渐朝着玄甲军所在的方向逼近。
除却当日不?知援军来?自何方,由?谁带领,而匆忙撤退的那一场仗以外?,这十几日来?他们可谓是屡战屡胜。
一路的顺遂助长了蛮人嚣张的气焰,此时他们正?处于最志得意满时候。
按照邓砚尘的计划,只要敌军不?断向前推进,而他带领的玄甲军分支从东西两侧绕过?岭苍山呈现包围之状。
届时将主营就会交给裴誉把守,而他则带领一小队人马自岭苍山翻越过?去。
在敌军主力向前推进后,绕过?山脚直奔敌军大营烧毁其辎重和粮草。
如此一来?,蛮人主力军则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若是不?出意外?,他们将无法撤回?岭苍山后,失去了最有利的作战地势。
诱敌深入是战场上常见的手段,来?源于对手的过?于自信。
乌木赫想?赢的念头太强烈了,即使站在相?隔百丈的高墙之上,邓砚尘也能感受到他心中所想?。
他们都想?取得最后的胜利,只是不?同?于乌木赫的是,在邓砚尘的身上从未背负着太多期许与压力。
他虽是玄甲军中最年轻的将领,但上有靖安侯,黎瑄以及沿海交战地的主将杜鸿飞。
下有平辈的长青,以及武艺高强刚投身于战场不?久的裴誉。
他并非单打独斗,北境的百年太平也不?仅仅仰仗他一人。
他也不?是什么天才,只是在尽一个普通人最大的努力。
扎根于北境的近十年,以及世代坚守防线的玄甲军给了邓砚尘极大的勇气支持。
朝中又有黎叔叔督促着,不?断送往前线的充足补给,再加上全军上下同?仇敌忾的气势,邓砚尘已?经做好了随时迎接一场大战的准备。
次日一早,邓砚尘正?在营帐内盯着沙盘沉思。
裴誉带着风雪匆匆而来?,他周身冒着寒意,像是从远处策马回?来?不?久。
邓砚尘随手将酒壶扔给他,“辛苦裴兄了,演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