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哲学问题总算让百鸟意识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房间。
鹤丸国永在百鸟重启大脑的过程中揉着带起红印的手腕——百鸟会因为绷带的缠绕在脚腕上留下红印,同样身为、或者说作为真正的鹤丸国永,他自然也会因为过于白皙的皮肤轻易在身上留下痕迹——笑着说道:“嗯嗯,吓到我了呢。明明日常状态下完全看不出攻击性啊。”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也是鹤啊。”
他这么说道。
发现完全没有得到回应,鹤丸国永笑着在百鸟面前摆了摆手:“还没有清醒吗?需要带你去洗把脸吗。”
“明明已经睡了一天了啊?”
他小声说道。
“……不,清醒了。”
百鸟声音很轻,目光落点在对方手腕上的手印,心虚地低下头,耳朵染上羞耻的红色,声线带着刚睡醒时特有的哑意:“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我没有生气哦?”
鹤丸国永笑着打断了百鸟的道歉话语,说道:“比起这个,你肚子饿了吗?中午没有看到你去用餐,光坊可是相当失落呢。”
百鸟有些迟疑,他想起了自己并不能随意吃饭的设定,“你——”
“我没有和他说过啦。”
鹤丸国永坐在旁边撑着下巴道:“说好保密,除了审神者外,大家都不知道这件事。”
“药研似乎也没有联想到食物之中也蕴含灵力这件事,毕竟这件事太常识了,反而让人下意识会忽视。”
“你没有起来吃午饭,乱很担心,光坊也很担心,所以特地做了大餐,让我带回来,务必在你醒来的第一时间就能填饱肚子——之类的。”
鹤丸国永说到这里,眼睛一弯,笑得更促狭了:“以及,作为白天害你掉进水的补偿。”
百鸟:“……”
百鸟:“…………”
百鸟耳朵更红了。
别问,问就是他一觉睡醒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丢脸了。
向来在意形象的百鸟努力绷着表情,但是耳朵已经红到发烫的程度了。
“我很抱歉。”
“所以都说了我不在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