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此时,陛下再治镇国公及其家属的罪行,那势必落入对方的圈套,进一步削弱正北军的士气,打破现有的朝堂平衡!”
“一旦朝堂之内有他们收买的人再兴风作浪,后果不堪设想……”
叶玄的声音不到,却字字清晰无比。
永盛帝更是听得真真切切。
事实上,在这之前,永盛帝便已经有了这方面的猜测。
只是未敢确定。
而今叶玄这般一说,则是让其越发坚定自己治猜想。
良久,他深吸一口气。
笑着看着对方。
“叶卿,朕原以为你要借今日之功求朕尽快处置镇国公与其家人呢,不曾想……是朕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实不相瞒,你说的这些事情,朕也有考虑,只是未曾将一些时间串联起来而已,而今你这般一说,一些事情到时明朗了。”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郭恒差点把你害死,就算是镇国公及其家人没参与其中,也负有连带责任,你当真愿意让朕放过他们?”
叶玄当即重重点头。
“愿意!陛下,臣所考虑的非一人之得失,而是我大靖!”
“倘若因为臣怨恨国公一家,而让陛下治其罪导致我大靖北境崩溃,臣百死莫赎!”
“所以,陛下,为了大靖,为了我大靖千千万万的子民,臣当放弃个人恩怨,以保我大靖北境不失。也请陛下,不要治镇国公及其家属之罪责,臣叩首!”
说罢,叶玄恭恭敬敬的叩拜了下去。
事实上,叶玄内心还是希望追究镇国公及其家人的罪责的。
但他更清楚一旦这镇国公有事,北境必定出事,保不准遭了旱灾的突厥各部就狗急跳墙打进来了。
那时候,自己这个战场小白若是被拉上前线,只怕活命的机会不大。
本着对自己性命负责的原则,叶玄只能两害取其轻了。
见此情形。
永盛帝,月刑天、叶定边,以及太医署内镇国公的子嗣连同其他人员,俱是动容不已。
此番叶玄这般以德报怨,当真震撼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