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会,伍梁生一张老脸笑开了,“说,想吃什么,晚上我请,出去庆祝庆祝。”
唐轲咧嘴笑:“谢了部长,咱这顿能先欠着么?我晚上还有事。”
伍梁生狐疑望着他:“什么事?与你那俊俏小公子幽会?”
唐轲依旧咧嘴笑,并不答话,只说:“过几日休沐,到时候我请您,地方全都城您随便挑,成吗?”
伍梁生挑眉看他:“你确定全都城我随便挑?你可别后悔啊!”
唐轲摆摆手:“放心,我做事从不后悔。”
唐轲出了书局,直接去了鹿鸣山庄。
他想了一天,始终觉得前一晚那样离开有些不妥。
耿老板是他最放在心上的书粉,他可不敢冒险把人得罪了。
所以他想来道个歉,认个错,态度诚恳些。
唐轲怀里揣着为耿老板写的满含浓情蜜意的一章更新,躺在屋脊上等他。
可从日落等到月升,又从月升等到月落,直待到天边泛起鱼肚青,也没等到耿老板的影子。
唐轲怏怏地回家洗漱一番去了书局,一整日都有些恍惚,晚上踩着点下班,又去了鹿鸣山庄,依旧和前一晚一样,守了一夜,却还是没能等到想见的人。
唐轲曲着一双长腿坐在屋脊上发呆,手指无意识地拨着脚边几片青瓦,心里非常沉。
打从第一次在景王府后门铜锣巷里见到耿老板以来,这是两人头一次分开这么久。
想到这里唐轲忍不住在心里自嘲地笑笑,什么叫“头一次分开”,怎么闹得跟小情侣吵架似的。
可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习惯有耿老板常伴左右的?
不管是在鹿鸣山庄,景王府后门,还是栖凤书局,耿老板好像总能找到各种理由,隔三差五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只需要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养成一种习惯。
他习惯了耿老板不时冒出来凑在他身边喊他小可,习惯到觉得那本来就该是他现在生活的一部分。
现在那部分突然消失,他便有些心慌了。
那晚耿老板是真的生气了,所以刻意避着他?
唐轲思来想去,不安到有些心慌,心慌到有些烦躁,最后翻遍了整个鹿鸣山庄和景王府,依旧没能寻到耿老板的影子。
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因为自己强吻了他,他便要躲自己躲到家都不要了?
何至于做到这一步呢?不会真的这么不经逗吧?
要真是这样……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唐轲满腹心事从景王府后头去了栖凤书局。直到脑袋被伍梁生敲了才回过神来,回望过去,满眼迷茫。
伍梁生眯缝着眼看他:“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跟你说话都听不到?失恋了?”
唐轲失神道:“部长,我把我的小贝壳弄丢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