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什么,祖母和母亲要的什么,他都知道。
既然如此他会给她们,但怎么给这一次他却要自己做主。
方承宇的脚猛的重重的踩在脚踏上,但提起的力气却不足以让他站起来。
是不是再过些日子就能走路了
但他不认为那是永久的,那种药不过是让人燃烧最后的血肉,很快就会耗尽灯枯。
不过能走啊。
方承宇伸手掀起帐帘,看着明媚的日光,透过窗玻璃可以看到院子里已经泛青的枝叶。
哪怕有一天也行啊。
能走了的话他要做些什么呢
记得小时候去过一次城外的山,风景很好。
近处的话家后有个巷子,记得好像说有个卖糖人的,做的特别好。
方承宇的脸上不由浮现笑意,院子里有丫头们走动,似乎在低低的说些什么,还指着一个方向面露愤愤。
那个方向是那个女人白日所在。
家里的丫头们对她都是愤愤不屑。
方承宇沉默一刻。
自己这具身子早晚都是个死,自己这个人也就是个废物,一个废物早死晚死何必争这口气。
就看在她这样费心费力的份上,就看在自己最后能做一次人的份上,不再对她嘲讽了。
不过,她没在家吗
方承宇突然想到,虽然家里的下人对她都怨愤不屑,但没有人敢当着她的面或者那个虎视眈眈的丫头的面子做出不敬。
适才院子里两个丫头敢窃窃私语,可见她是没在家了。
她去哪里了
“你要去哪里”
方云绣抓住方锦绣的手急道。
方锦绣裹着斗篷带着帽子一副不以为然。
“我去花房啊。”
她说道,“我的那些花快要抽枝了,我这几日忙着照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