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格格毕竟是养在福晋房里,他这番话看似是在斥责屋子里的奴仆,实则也是有埋怨问责福晋的意思。
“妾身从未给大格格喂过什么芋头,平日里全有些乳母喂吃乳汁。”福晋双眼含泪跪在地上,连连叫冤。
“启禀主子爷,我家主子是大格格的生母,如何会害了自己的孩子。
如今大格格这样,我家主子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上啊!”赵嬷嬷跟在福晋身后跪下,一同帮衬着说着。
“大格格现下身子怎么样?用不用开些药调理一下?”徐安禾无事赵嬷嬷的话,在一旁开口直接问着府医。
“大格格还小,这药怕是喂不进去,只能仔细调养一番了。”府医说着也是连连叹息了两声。
“主子爷,奴婢……奴婢去厨房时碰见过徐福晋院子里人过去讨要过芋头。”罗莺原本是跪在福晋身后位置的,现下抬头满脸惊慌的说着,这才被人注意到。
“放肆,你可知道污蔑府上主子的下场吗?”九爷震怒,恶狠狠的
瞪了她一眼。
“奴婢绝不敢撒谎,若是主子爷不信,尽管去问了府医。”罗莺急忙撇清自己。
“爷息怒,妾身这几日若是是偏爱吃芋头制成的吃食,厨房那头许是知晓,倒也连着送了两日,只是妾身从未害过大格格,妾身与福晋无冤无仇没有理由去残害大格格。”徐安禾跪在地上,替自己辩解。
大格格不过是个格格罢了,虽说是府里头头一个孩子,得了九爷许多宠爱,但到底不是小阿哥就算得了九爷再多宠爱又能如何,不如阿哥那样尊贵,日后更是不能承袭爵位。
徐安禾此时又没有子嗣,且又极得九爷的宠爱,若是此时去残害一个与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格格,才真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显然九爷也能想到这些,所以在听着罗莺把这件事牵扯在徐安禾身上后,才会如此震怒。
“罗莺是妾身贴身丫环,妾身相信她的品行,绝不会撒谎,更不会在这样大的事情上撒谎,还望爷明鉴,替大格格也替妾身做主。”福晋有些着急,生怕九爷偏袒徐安禾,有些忍不住出声催促。
“说到底不过是个奴才罢了。”九爷轻嗤了一声,看着福晋时
眼神也有些不悦:“爷也同样相信徐氏的品行,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厨房那头总不会故意偏袒哪一个,不若主子爷让人寻了过来当年问一问,变了明鉴。”赵嬷嬷跟着开口。
“就算徐氏这几日吃了芋头又如何?难不成旁的院子就没吃吗?
若是这件事当真是徐氏所为,又怎么会轻易让你们知晓她从厨房讨要了芋头,换做旁人只怕是藏都还来不及。”
徐安禾心里有些暖意,她从未想过九爷竟会这样护着她,抬头看着他时,眼中不自觉的便带上了些许依恋,看的福晋心里越发堵得慌,也同样把她怨恨的更深了。
“还求爷查明真相,莫要让大格格日后在遭受这样的横祸。”福晋看出了九爷有意护着她,只求着让他查明真相,句句以大格格逼迫他,让他不得反驳。
“爷是大格格的生父,自然会查明真相,替她做主。”九爷冷哼了一声,随即叫高公公进来,去询问厨房那头,这几日在有没有旁的院子亦或者下人去要了芋头的。
这次他只带了一妻三妾出来,拢共就这么几个人,没想到还会闹出这样的糟心事,实在是让人觉着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