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和府医前后脚过来的,俩人才进了屋内还没有一盏茶的功夫,福晋也急忙过来。
“爷吉祥,妾身听闻刘姑娘这里似是出了什么事,只是底下人说的不清不楚的,妾身也是听的一头雾水,不知刘姑娘这里到底出了什么事。”福晋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焦急和担忧。
“府医还没瞧完。”九爷连正眼都没瞧她一眼,对于福晋一些人这样表里不一,心里实在是有些厌烦。
府医起身从床榻旁走回来回话:“回主子爷,刘姑娘是中了麝香,好在时日短胎气又一向稳固,这才只是动了胎气,不曾落下不可挽回之事。”
“麝香?莫说是有了身孕,就是旁的女子也是断断不能接触这麝香一物的。”福晋瞪大了眼睛,明显一
副震惊的模样。
“正是,麝香一物最是有损女子躯体,若是有孕之人便回堕胎,而无孕的女子天长日久的接触,也会丧失为人母的机会。”府医如实说着。
九爷气急了,顺手把桌子上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说着:“府里竟然有这样肮脏的事。”
福晋瞧着九爷这样生气,心里隐隐有些高兴,顺势把这件事尽数推卸在徐安禾身上:“刘氏之前的胎一直好好的,怎么才搬来了你这就弄出这样的事出来?
你毕竟是侧福晋,理应多照顾刘氏一些,万万不可因着嫉妒做出什么错事出来。”
福晋竟是想着把这件事全都推在徐安禾身上,她自然不愿意,随即替自己辩驳起来:“刘氏今个儿出了这样的事,妾身也自觉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只是若是旁的什么,妾身实在不能应。
自从刘氏过来后,妾身便日日小心伺候着,断不敢有半点大意。”说着话音一转,又直勾勾的盯着九爷瞧了好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着:“求爷替妾身做主,还妾身一个清白。”
九爷心里本就有些烦闷,又见着福晋明里暗里指责徐安禾,便就更加气不打一处来,瞧着她时,眼里除了厌烦之外倒在
无旁的情绪:“徐氏对刘氏很是照顾,如今应该找的是那蛇蝎心肠的人,而不是让你处处指责徐氏。”
“是,爷教训的是,妾身只是一时着急,这才口不择言起来,还望爷息怒。”
眼瞧着九爷动了真怒,就算是福晋也不得不服软说着好话。
“妾身不知道自己何处做了错事竟让福晋这样怀疑,妾身斗胆恳求福晋指明,日后妾身也好改正。”尽管九爷训斥了福晋想要平息这件事,徐安禾却没有任何退缩想要把这件事轻轻揭过去的意思。
九爷蹙着眉头,听到徐安禾的话,也只是扭头撇了她一眼,倒也并未说什么。
徐安禾见状,心里倒是底气越发足了一些,悄悄把脊背挺直了一些。
九爷瞧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若不是眼下场合不对,真想笑出声来。
经过这么一闹,倒也消去他心里不少的烦闷,心情也不似方才那样气恼。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你怎么还当真了。
我只是觉着刘氏才搬到你院子里,就出了这样的事,怕你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罢了。”福晋指尖死死掐着掌心,唯有疼痛才能使得她清醒,不至于陷入无尽的恨意和嫉妒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