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
他心情颇为愉悦,以权势压人的滋味真是极好。
“那我走了。”
她很难受,极度排斥他身上浓郁的脂粉香气,也甚是厌恶他的靠近,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当场吐出来,于是赶紧头也不回地推门就走。
视线紧随她落荒而逃的背影,严礼笑得格外大声,楼下赌牌的客人们纷纷抬头望向他,有些猜不透他今日为何如此开心。
一个月而已,眨眼间的功夫而已,况且他就不信靠她一个弱女子真能填上她爹欠下的赌债。
秦如玉,一月后就乖乖当我的胯下玩物吧。
他将钱袋收好,回了房间,让那女子疏解秦如玉勾起的欲望。
逃离严礼开设的赌坊,秦如玉疯了似地用手帕擦拭被他摸过的那缕头发,胃里翻腾得厉害。
一个月
她咬紧下唇,无助地抬头望天。
思来想去,千乐门给出的工钱是最为可观的可算了,事到如今她还有得挑吗?只是在台上唱唱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深吸一口气,秦如玉赶忙回到家洗去身上沾染的难闻气味。
“大小姐,您还好吗?”
翠翠端来一壶热茶放在桌案上,小声询问枯坐窗棂前的人。
秦如玉撂下钢笔,揉揉胀痛的太阳穴,摇摇头,“我没事。”
“大小姐”
翠翠也心疼她,秦家要她一人扛起来,怎么可能会没事呢?
“我爹呢?怎的今日又没见到他?”
她问。
“老老爷他”
翠翠也不知该不该把秦正良又去了某个小妖精那儿快活告诉她,一番犹豫,还是她自己猜了出来。
她眼睫低垂,面无表情,“我知道了。”
她爹还是不长记性
“大小姐,您要不先歇会儿吧。”
她的脸色真的难看到了极点,眼下乌青,衣袖下的手腕细得一碰就会断掉一样。
“嗯”
秦如玉颔首,脱掉外衣钻进用汤婆子暖热的被窝,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刚闭上眼,沉重的呼吸预示着她睡得并不安生。
翠翠摇头退了出去,轻轻合上门扉,还她一室幽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