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鞭炮,梁万楚与梁燕生有事相谈,撇下各自的妻子去了书房。
蒋玉梅还是初见时的美艳动人,削葱一样的指尖涂着红艳艳的蔻丹,衬得皮肤过分雪白,她亲昵地拉过秦如玉,眼里藏不住笑意,“如玉,这两日情况可好些了?”
“嗯,好些了。”
秦如玉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蒋玉梅身上的气味和梁燕生身上的很像,掺着股很奇怪的味道,闻上一点点就让她胃里忍不住翻涌。
“乖孩子,辛苦你了。”
蒋玉梅边说边撸起她的袖子,看了眼她手腕上的骨镯,幸好没发现那枚骨镯早已被她掉了包。
“这枚镯子你要好好戴着,能保护你和你腹中的孩子。”
她一笑,眉眼与梁燕生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不过多了几分女人的娇艳。
“嗯,我会的。”
秦如玉心烦意乱,蒋玉梅说的话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别的地方。
明天,自己该怎么独自出门去找娜依丽?自从怀孕以后,梁燕生基本上都是寸步不离地跟着,活像个背后灵走哪儿跟哪儿,若是明天要去找娜依丽,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午夜,梁家人与秦如玉吃完汤圆就各自睡下了,梁万楚夫妻当然睡在正房,梁燕生夫妻俩则睡在与正房一墙之隔的东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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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秦如玉喉咙涌上一股酸水,灼得喉管又辣又痛,她捂着肚子醒来,迷迷瞪瞪地去推睡在身侧的丈夫,结果却推了个空。
“燕生?”
她揉揉眼,摸索空荡荡的身侧位置,没人,他大半夜的会去哪儿?
生生咽下喉咙的不适感,她吹燃火折子点燃床畔的烛台,一簇烛火幽幽窜起,火光摇曳间,她披上兔毛大衣推开房门。
冷夜潇肃,呼呼凉风无孔不入地钻进皮肉、骨缝里,她缩紧脖子牙齿打颤,拢紧大衣在偌大的庭院里寻找丈夫的踪迹。
一轮钩月高悬夜空,女人纤瘦的身影如同鬼魅般轻飘飘地在折廊里缓慢步行,朦胧月色拖长她的背影,直至绕过一处青竹掩映的拐角,她才停下来,抬头望了眼几步之遥的门顶上的字。
“墨香阁?书房?”
她跟着念了一句,刚跨出半步,墨香阁里显现叁道影影绰绰的人影,看轮廓形态,是两男一女。
这么晚了,他们为什么还待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