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稳捡起地上的纸牌,从中选了一张替她打出来,“上个月冯时在千里山庄宴请了几个人,你作陪。”
余思抿着唇不敢吭声。
周稳抬眼看她,眼神温淡,但压迫感极强,莫名让人喘不过气。
余思紧紧揪着衣服裙摆,“我……没跟过冯老板,只陪过他一次。”
周稳打出一张牌,“继续。”
余思停顿几秒,“那个宴会我去了,但我是中途去的,后面他们谈事,让我们都出去了,我什么都没听到。”
“都有谁。”
“我不都认识。”
“认识谁说谁。”
余思说了几个名字,不认识的也根据别人的称呼将姓氏说了出来。
周稳收了牌,重新洗好,开始摆牌。
余思见他不说话,心里打鼓,“稳哥,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
周稳没看她,从桌子底下抽出一摞钱,连同她刚刚输的那些一起扔给她,“嘴严实点儿,以后还有赚钱的时候,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
余思小心接了,“是。”
周稳看她一眼,“行了,去睡吧,明早自己走,别人问起今晚,你知道怎么说。”
余思站起来,抱着钱小心翼翼地点头:“我知道的,稳哥。”
之后的时间,余思回卧室睡觉,周稳自己摆牌到天亮,等余思早上出来时,周稳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周潮跟那晚带走的女人打得火热,不怎么来岛上,也没再去找沈净晗。周稳清净了几天,周末那天晚上,他跟周敬渊吃了顿饭,七点多回到别墅。
这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平时冷冷清清,他也基本不在这里开火,冰箱很空,只有酒水和饮料。
洗过澡后,他拿了一瓶冰水上楼,换了身浅色浴袍,走到窗前的天文望远镜旁,打开镜头盖,压低角度。
半山别墅地势高,视野开阔,没有建筑物遮挡,整个海滩一览无余。
这种专业的天文望远镜连天上的星星都看得清清楚楚,几公里外的房子简直小菜一碟。
周稳缓缓将高倍镜头对准旧时约二层西侧的第一个窗口。
那是沈净晗新布置的猫屋。
沈净晗正抱着猫窝在窗旁的单人沙发上睡觉。
她真的很喜欢睡觉,这点跟以前一样,上学时永远踩点儿,但很神奇地从来不迟到。
这个角度只看得到她的侧脸,表情看不清,画面也有些晃动,但周稳已经很满足。
又一只猫跳到她身上。